而从头至今,所有人都没发现,这场婚礼有一个本该出现的人,一直没出现,那就是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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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仿佛没有尽头一样的甬道内,六笙谨慎的走着,有节奏的脚步声分外刺耳。
此时她已把既白背在了背上,这样前方一旦有危险,她会首当其冲。
重复再重复的景象在眼底无限蔓延,甬道仿佛无限长一样,六笙已走了少说半个时辰,原先还很快的步伐,现在也慢下来,脚跟灌了铅一般沉重,多年不曾出过汗的额头在两人身体的负担下悄悄渗出汗水。
现在的她没有心头血,修为清零,身体素质下降,仙力也仅有神识里存的那些,可是她不敢用,妄徒现在肯定在找她,她不能用…
沉重压抑的呼吸在狭窄的空间响起,女人额头的细汗越来越多,背上背着一个比自己重很多的男人,她的脊背忍不住渐渐弯曲,但刚弯下去的一刻,却又猛然直起。
“小白,为师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好重。”
前方一如既往的是看不到头的甬道,六笙猛然笑了下,开始对身后的男人说话。
“我们第一次见是何时,”将男人的屁股向上抬了抬,似乎被那弹力十足的臀部肌肉取悦,女人苦中作乐,挑眉看了肩膀上这人的俊脸一眼,又摸了一把:“触感不错…就冲你这触感,为师就不计较你如此重了。”
而这时神识里,其实一直都清醒着只是没有醒来的既白,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的那个令人脸红气喘的两摸后,猛地睁开眼,脸上飞上可疑的红云。
阿笙。怎能趁他昏睡趁机非礼她。好。好不知羞。但…
既白不知想到什么可耻的事,耳尖也跟着红起来。
但是…莫名的开心。
神识外的六笙背着男人,一步一顿,稳稳当当走着,就像背着全世界:“你说,为什么我遇到你之后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呢,为了帮你解花妖的毒吻,先是失了一滴心头血,后来鬼族迷宫里为了救你干脆只剩了一滴心头血,如果不是知道神仙没有前世今生,为师还真怀疑上辈子是不是负了你,所以这辈子注定为你操心。”
听着六笙似怨似怪的话,既白在神识内无奈一笑,好像真的是这样,阿笙自从遇到他…就没发生过好事。
“不过,如果没有遇到你,或许我这一生就这样孤单的草草的过了。”
六笙话锋突转,既白猛地抬头。
“父神说我没心,可我知道我有,只不过这颗心比别人冷了些,窄了些而已,从前只有二哥一家还有樊笼那老头,现在。菁华、二娘、莫辞、胡梅梅。还有你,似乎遇到你之后我的心变大了不少,竟已经能装下这么多人。”
女人觉得这是个绝对奇妙的事,略微皱着眉疑惑着:“小白心里是不是也有很多人,比如你母妃父君还有天帝。我有阵子一直在想,你为何会在凡间走丢,你一个三百岁便飞升上仙的天族小殿下,整个凡间没人敌得过,怎的就能走丢了呢,就算自己飞也能飞回去,我问你,可你怎么也不说,这实在让我好奇得紧,啧!所以为师经常说,你这小孩脾气臭,不想说的绝不说,逼你说你就学面瘫,那张脸瘫得的别提有多么让我手痒了。”
神识中既白听着女人责怪他的话,心像被一个软绵绵的小手打了一拳,又痛又麻,他多想现在就冲出去把女人抱住,告诉她所有的事。
以前,他怕告诉她自己在人间走丢的真相,她会恼,会赶他走,特别是女人那次罚他穿女装跪大街后,让他知道,他的阿笙是多么不喜欢被人算计被人干涉,他不敢说。
但现在不会了,他的阿笙是爱他的,爱到可以为他委身另一个男人,并只靠自己纤细的身体肩负他所有重量,虽然他嫉妒的想把那男人杀掉。
身体周围风罩帮他尽职的驱逐黑色毒气,既白再次尝试在手中召唤风罩,将它化形,可是修为不够,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