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老臣冤枉啊,都是这任老将逼得,臣也是不得已,如果不跟他狼狈为奸,他就要辱杀我家人还要撤掉臣职位,臣实在没办法,看在老臣守西北已经守了大半辈子的份上,求太子格外开恩,求太子格外开恩啊!”
其中一个心理脆弱的老将看到这铁证如山的证据,当场跪下认罪。
其余人心理防线也开始松动,脸上出现动摇。
“老林!你休要信口胡言,你是不是跟李忆安串通好了特意来陷害我,殿下,您要明鉴,不要听他们的谎话!老臣是清白的!”任老将不肯相信蛮夷会瞒着自己埋火药,反而怀疑是李忆安事先把火药埋下,而后当他们这些人的面挖出来,再串通老林策动他这派的人露出马脚。
果然,听了任老将这话,其他要松口的人纷纷紧闭了嘴。
宇城墉与李忆安对视一眼,果真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油盐不进。
“那好,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你解释一下,我一个西北将领,为了西北出生入死数十次,把西北当命,如何能为了陷害你,而在整座西北边城埋下数千颗火药,我就不怕一着不慎,自己也丧命么!”李忆安冷声怒喝,老将们皆浑身一震。
是啊,他李忆安怎会为了拉任老将下马而做这种连自己都陷入危险的蠢事。
“好啊,好你个任老将,如果不是李将军今日发现这火药,我还真不知道你一直把我们蒙在鼓里,说!你是不是想在蛮夷引爆火药的时候丢下我们自己逃命,然后把钱都私吞!说!”
后面又来了一个黑脸的老将,一手擒着任老将脖子,另一手攥成拳一下连一下如雨点般凿在他脸上,任老将脸马上出现一个凹坑,而且还传来了明显的牙落声。
一口血喷出,混着两颗硕大的后槽牙,任老将被大的上气不接下气,向太子求救。
宇城墉见人受折磨也受的差不多了,挥手示意,那打人的黑脸将军哪肯停下,任老将可是拉他通敌叛国,最后还要他的命他的钱。
“来人,抓住他!”李忆安喊来三名待命的将士将人擒住。
“放开我!放开我!任老将,你不得好死,你害我们一群跟着你的人身败名裂,让我们财命两空,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太子,一切都是他窜动我们的,当初就是他收了右丞的好处,帮忙与蛮夷通气,以往李将军的战略也都是他泄露出去的,你一定要判他死罪抄他的家!”黑脸将军被压在地上,拼命大喊,将任老将的罪名全都抖落出来。
任老将受到一连串打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火药不是李忆安埋下的,那么只可能是蛮夷人,右丞肯定也知道,为什么谁都没告诉他,难道他也被当做了废棋,利用完就被抛弃。
而且现在众叛亲离,身边所有的人都怀疑是他故意不告诉他们所有人,对他失去了信任,如果团结一心言辞一致的说不知道这火药为何在这里,糊弄过去,而不是互相怀疑,那今天也不会把自己所有的事全部暴露出来,贪污受贿通敌卖国泄露军情,每一条都是死罪,太子还有李忆安怎会饶过他!
右丞把他舍弃了,蛮夷这边他又没了利用价值,他现在是他们计划里即将被炸死的人,怎么会救他!孤立无援,众叛亲离!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做过,老林,老赵,你们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手底下的兵一天之内全部反戈归到他旗下,我本就怀疑其中是不是有老将偷偷帮他忙,现在来看,这根本全部都是你们的手笔,还有谁,还有谁想跟李忆安一起陷害我都站出来!我任老将一生坦荡,我所畏惧你们尽管陷害。”
冷眼看着这场毫无休止的内讧,宇城墉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主持局面了。
“任老将军,三十年前,你也跟忆安一样从一个小兵慢慢爬起,也曾经为父皇器重,你好好想想,过往的岁月到底是什么将你的心染成黑色,让你的信仰碎成泡沫。”
扬起手中书信,宇城墉冷冷直视死不悔改的那人:“今日,这书信上一字一句,将你的罪行写的明明白白,而且现场还有这么多人证,你抵赖也没用。”
“不,太子,书信我可以解释…假造,对是假造的,现在能人异士这么多,李忆安完全可以让人模仿周传雄的笔迹,太子…”
“我没有说这信是周传雄写的,而且写信之人为了保险信的后面还没盖印章,为何你知道这是周传雄的笔迹,呵,自露马脚,现在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已没有狡辩余地,来人啊,将他带下去,关进天牢,待战事平息,押送回京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