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孩子都没声了,那女人声音听着也快哑了,不如咱们偷偷给点东西,你说的对,孩子无辜啊。”
两个也是娘亲的妇女听到王菊花凄惨的哭喊,瞧了眼西北军,偷偷给那囚车里扔进去了一个水分饱满的大桃,没敢多给,只给了一个。
周围百姓见状,面露赞同,没阻拦。
但是一直负责看护王菊花母子的那个将士可看到了,一把抓住那桃,想解释一下,最后却又无奈的叹了声,又把桃给那两个妇女扔了回去。
“什么啊,原来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将军还真想渴死孩子啊,这可怎么行。”见那将士如此严守,体味过做娘的心情的两个人着急了。
“咱们去求求将军吧,那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做娘的犯了事,也不该让孩子跟着受苦,走!”
说干就干,两个年逾四十的善良百姓就这样一路小跑着去找李忆安,旁边的人见状都给他们让出一条路,他们也想救救孩子。
“将军,将军,等等!”
听到呼喊,李忆安停住队伍,见来人是两个面容慈祥的婶子,态度放软了些:“婶子们可是有什么事。”
看到李忆安谦逊有礼的样子,两人又迟疑了一会那个女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心底对孩子的担忧到底胜过了对李忆安的信任,两人一通哀求:“将军,你就放过那个女人的孩子吧,给口水喝,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您不能连他也一起关,那么小的人儿,真死了怎么办,您不能这么狠心啊。”
疑惑的皱眉,半晌看到两个婶子不停看向囚车的方向,李忆安恍然大悟。
这王菊花还真是一路都不消停,而且他还真小看了她,刚进城就能忽悠别人给她说话,把沈儒沈傲两个丧尽天良强奸自己父亲小妾的人说成无辜小孩,还抹黑他一路不给水喝,不就是一天没给吗!
水那么稀少将士们又负伤,每天给他们一杯已是极限,将士们自己喝的水都不够了,哪还有什么额外的给他们。
他是对他们太好了吗!
来到边疆时年,任职将军五年,李忆安纵马扬鞭驰骋疆场,手下的剑砍过无数蛮夷刁狼,见过无数奸臣贼子,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怒气。
因她是女人,他一路之上一再容忍,本打算到了边疆也只是让三人做些庄家农活为西北军做出贡献,待年头够了便放回去,不想此时竟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污蔑他,甚至利用百姓的好心,欺人太甚,再能容忍他便不是李忆安。
努力忍下怒气,告诉自己眼前的两个婶子不知者无罪,李忆安下了马,拿上水带陪着两人走到队列中间的囚车:“掀开黑布!”
夹杂怒气的话吓了周围的人一跳,后看到他冷的发情硬的发沉的面容,众百姓都暗道是不是这两个妇人为罪犯求情得罪了将军,后看她们两个一眼,都默默退了几步。
两个妇人看着李忆安这不同以往发怒了的表情吓得不轻,心里却又十分怜惜那尚在襁褓的婴儿,于是没走。
这时,先前那个负责看管王菊花的将士喊了三个人,把黑布缓缓掀开。
周围的人都伸头热切的去看看孩子是不是还好。
只是这一看都惊到了!
哪里有这么大的孩子,都能当人家爹了!而且那女人一脸虎虎生威的刁横面相,哪里是什么良家妇女,哪里是什么被冤枉的无辜娘亲,但是仅凭面相众人还是没太快下定论,就是对这女人骗他们说她孩子还小一事甚是气愤。
其中方才那俩特意为她求情的婶子最为生气,手里捧着的桃都吓的掉了地,滚了几圈沾上土。
“你。你咋骗人!你不是说你这孩子还小嘛!”其中一个人指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