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虽多,房子虽多,但却都众星拱月的围绕在正中那个壮丽雄伟的黑色大殿外,大殿高高耸立有五十余米之高,并且占地之广便有五十多个长笙殿,简直大无边际。
殿前伫立数百个盘龙黑柱支撑整个殿,雄伟壮阔,除了大若说这鬼王居住的鬼殿还与地府的宫殿有何不同,那便是殿壁上的壁画了。
数万个壁画刻满闭砖,每个有一米宽两米长,都用了红色的朱砂笔画着同一个女子,或喜或嗔或威或笑,有在梅林醉卧笑看春宫的好色,也有天宫嘲讽众嫌的冷然,还有与一个红衣妖娆的男子的紧密相拥。
总之每一笔都细致,每一画都入味,将那女子的音容笑貌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且从壁画的光亮如初来看,应该有人每日都细细擦拭,只不过是个庞大的工程,但也可以看出鬼王对这些壁画的喜爱。
不过六笙现下可没空管这些劳什子画着她的画,她现在全身心都在看着那乌央乌央的人群中那一点白色。
小白怎么会在那里,而且看那表情似乎随时都会爆发,怎么回事。
六笙拨开人群缓缓向他靠拢,拍打他肩膀,可是这人却毫无反应,仍旧冰冷着眸子死死盯着某处。
六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今日的人特别多,而且都围绕在了鬼殿周围,似乎整个鬼族都出动了,六笙有些疑惑。
除了鬼王上任还有什么事能引得鬼族所有臣民都出动,六笙看了看两旁密密麻麻的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拍了拍其中一个女人。(这里就不说雌性鬼族了)
似乎很恼恨她打断了她观望的兴致,女人火爆的回头道:“再妨碍老娘,老娘扒了你的皮!”
六笙看到这人面像:赤红的眸子,斜吊的眼,身材前凸后翘火辣有料,但看叉腰要跟你干架的架势就知道是个暴脾气,于是六笙无奈抿了抿嘴,打算问别人。
只不过那女人却在看到她后十分惊奇的发出了一声惊叹,六笙以为这人是因她容貌而这般,当即想起自己的脸是被刻到壁画上了的,鬼族无人不认识,于是连忙掩住脸,埋到既白肩头。
只不过却听女人惊叹了声道:“你怎么长得这么丑!”
六笙凤眸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在说谁。”喃喃问道。
女人似乎笑了:“呵!当然说你,鬼族基因良好,特别是在外貌这部分的基因,你看看这周围那个不是俊俏美艳的脸蛋,啧啧啧,你能长成这副尊容也是不容易,如果不是你头上那两个犄角,我还怀疑你是别的族混进来的呢。”
见她仍旧不敢相信,女人惊奇道:“不是吧,就这样就被打击了?啧!给你镜子,你自己看看!你可别怪我嘴巴刻薄,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丑的的确让人惊叹。”
六笙抓着既白一只袖子以防他走丢,一边又接过镜子照,只见画面中那女子的确丑的天怒人怨。
黄黑色的皮肤,黑黢黢的向蠕虫一样恶心的一字眉,布满麻子的脸,厚肿的嘴唇,额头上冒出来的两个代表鬼族的犄角,还有膀大腰圆的身材,不过有一样,眼睛没变,还是那双狭长惑人的凤眸,仍旧泛着不可侵犯的冷光。
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后,六笙终于知道小白为何不理她了,简直丑的把她的眼都盖住了。
一旁,女子看到她惊住的表情,接过镜子:“看吧,我说的对吧,你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能看,别的地方都白瞎了吧,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看在你丑的这么别具一格的份上我回答你。”
六笙沉下一口气:“我再问这里为何有这么多人。”
女子咧着嘴怪叫:“不是吧你!连咱们王上大婚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是那个犄角旮旯的山洞里冒出来的鬼族,是不是从不出门的。”
女人为她找了借口,她也就方便了,于是六笙顺着她的话还真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