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愣住,而后眼珠晃动偷偷看向那小孩,眼神流转间似乎有些惧怕。
这就有意思了,一个五岁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孩子,她居然在怕。
突然,小孩嘴唇微动:“长明。”
六笙望过去,听到他的名字,眉头冷皱,看着小孩的眼神也愈发幽冷。
“我叫长明。”小孩黑如子夜的眸子深深望着六笙,再次说道。
六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既白望着两人的互动,桃眸微闪没说什么,但却把小孩塞回女人身边,动作十分不温柔。
小孩似乎被弄疼了,站在女人身前,漆黑的瞳孔一动不动的盯着既白看,十分恐怖。
女人看见自家孩子这样,当即大笑:“呵呵!我这孩子看到还真对姑娘你喜欢得紧,这样吧!天色已黑!这村里的客栈都关了门了,你们去敲门伙计也不一定应,不如就此在我家歇下,反正我家老爷平日里走南闯北,家里总是来客,所以客房不少,只希望你们二位别嫌弃才是。”
见女人终于切入正题,六笙当即笑着点头:“如此,多谢了。对了。”
女子牵着长明甫要向门内走去,又听六笙出声,回头道:“还有何事。”
六笙指着木床旁边那坎里的遗像,凤眸含笑:“为何这坎内有遗像。”
女子闻言望过去,一眼发现坎前的小红帘不见了:“咦?红帘跑哪儿去了?”
闻言,既白挑眉望向六笙,眼神里满满的戏谑。
那门帘可是让阿笙给扔了,风早就刮走了。
六笙显然也看到了既白戏谑的眼神,挑眉回望,略过自己的罪行直接道:“风大刮走了。”
这话绝对无厘头,女子愣住:“可…这门帘可是用钉子钉在了墙上。”
六笙凤眸真挚:“没准钉子不太紧,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你家门前停下。”
女子听后感怀丛生,叹口气:“唉,没准是因为你们二人与我家有缘吧,长明如此喜欢你,连带着我那死了二十多年的婆婆的遗像竟也巧合的让你们看到了,呵!既是如此,便更要请你们在我家多住几天了,我家老爷好客,看到你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六笙跟着她向门内走:“如此,却之不恭了。”
楼道很黑,四人一前一后走着,没有人说话,但也没有人看到小孩眼中划过的那抹妖异到邪佞的红光。
而此时的村口,半个时辰已过,李忆安与宇城墉脸色愈发凝重。
虽然没有见识过既白的厉害,但六笙他们是绝对信得过的,可即使是这样,也忍不住去担心。
可他们是此次西北之姓的统帅,也是这十万新军的支柱,绝对不可以表露出半分动摇或一丝焦急,所以两人非常想冲进去,却也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