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闻到这种味道了,每当快想起这种味道从何而来时,那真相总是蒙着一层迷雾,叫她想不起来,有些烦躁。
“命运么…本君从来不信,本君向来只走自己的路,从不任人摆布。”
女子淡然出尘,一双凤眸矜傲华贵仿佛那雪山之巅折不断的韧松,又好似铁马踏不破的坚沙,让人惊叹,引人垂涎。
良久,居胥释然而笑。从丹青色的袖口掏出一物,递交到她手中。
“此物乃我东府避水符,算是对今日多管闲事的赔礼吧。切记,随身携带。”
避水符?六笙打量了一下手中这张不大不小的蓝色符咒,放到纳戒,算是收下。
最终拜别从阳后,与既白回到了店里。
而两人走后,怜衣也回到了长笙殿,而梓林殿殿此时也只剩下了从阳与居胥两人。
“不知…您为何要给小六避水符?”人走后,从阳微微低头,恭敬问道。
那态度犹如在面对一个长辈,小心谨慎。
居胥在这地君恭敬的注视下,并无不适,反是看着六笙消逝的方向,眸子深沉,良久幽幽吐出两字。
“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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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人间。
六月盛夏正午时分,恰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一轮红日高悬头顶,烘烤大地,人间炙热如蒸炉,骁勇将军府来往的下人皆满头大汗手上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冰块,脚步匆匆,脸上十分谨慎,如履薄冰,神情紧张不知在惧怕着什么。
俄而,一个身穿藏蓝色管家长衫,长相精明,气质稳重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串奴仆停在一处大殿前。
那是一处巍峨庞然的殿,牌匾暗红,上面明晃晃用松墨题写了三个大字:长笙殿。与六笙在地府那处宫殿的名字一般无二。
殿前沿着朱红色的寒玉围栏,整整六十六层白玉台阶层层罗列,在阳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芒,遥遥指向那殷红宽阔的殿门。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殷红墙壁上的壁画,那是一副怎样阴暗窒息的图画!
血色的天空,龟裂的大地,狂风在怒号,深渊漆黑无底,弥散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感。
深渊边缘,女人绝美墨发飘散,手持利剑,而剑那头是一个妖异到极致的男人,他墨发红眸,墨发在风中与女人三千青丝交织纠缠,如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痴迷病态。
好似面前这女人不是在用这把利剑无情的刺穿他,而是在通过这冰冷坚硬的兵器在感知他的温度。
男人罪孽的红唇诱惑的笑着,唇角深黑色罪恶的血液流淌,可他却不觉痛苦,反而因这刺激的快感更加痴迷几分,他不断走向前,那剑插得更深,最终他与女子鼻尖相抵,伸出红舌在她冷凝的唇角淫靡的舔舐,表情糜烂放荡,就连喷出的鼻息都充斥欲望的气息,活像引人入魔的妖孽。
而女人始终背对着,让人只能看到一个倾世容华的背影,可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足以倾倒众人。
就是这样一幅诡异万分而又情欲涌动的暗色壁画,让看到它的人都没由来得寒毛直竖,躲避不及。
一男一女皆富绝貌,可那画面实在太过禁忌:男人神情病态般执着,妖异的红眸紧紧锁着那名绝色空灵的女子,眸带诱惑,似要引她堕落,浑身上下充斥着堕落的气息,似乎多看一眼都要被那双赤红色的妖眸勾了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