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陆修桑的第一个身体和第二个身体,都承受了魔骨魔气数十年数百年之久,可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
魔骨骂这个中年男人是个废物。
当真是比不得陈祁远万分之一!
魔骨越在意陆修桑的身体,也就越发不能忘记陆修桑这些年的负隅顽抗惹出来的麻烦!
它不杀陆修桑难平此恨!
魔骨又是一巴掌,蓬勃的灵气击碎了垣土城的城门。
它大声喝:“陆修桑,滚出来!要不然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掉明知谣!”
它一把提起奄奄一息的明知谣的衣领,抬手就要往对方的额头上拍去,起势之凶狠,看起来是不给明知谣留活路!
一席紫衫的云嫦从城墙崩塌的烟雾中缓缓走出来:“且慢!”
众人看到陆修桑没有出现,来得是云嫦纷纷议论纷纷。
“陆仙君去了哪里?!”
“怎么会是医仙子出来?”
“他们不是形影不离吗?”
“难不成陆仙君先跑一步,留下云嫦医仙子在城里?”
有人猜着猜着便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陆修桑的所作所为。
最为亢奋生气的人便是伏珧,伏珧站在人群中不可思议地左顾右盼。
陆修桑呢?!他不是没办法炼制神器了吗?现在他跑去哪里了?
伏珧恨不得冲出去把云嫦带回来,然后带着她一走了之。
但他不敢,他没办法在魔骨面前顺利逃脱,他也担心自己茫然出手会破坏了陆修桑的机会。
虽然伏珧很不想承认,但陆修桑的确不是一个喜新厌旧,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侣。
陆修桑此刻没在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魔骨看到她啧了一声。
它厌恶纯晶之体的修士!
“陆修桑不出现,让你这位道侣打头阵,当真可笑!”
云嫦没有顺着它的话往下说,今日是铸剑的最后一日,大师兄已然在赶回来的路上。
若非它上来就要杀掉阿谣,云嫦是不打算出现的。
云嫦反问魔骨:“你控制的这具身体要腐烂了,过去我大师兄的身体好用吗?”
“你若是真的有把握赢我大师兄,又何必拿明知谣当成挡箭牌!”
云嫦张开双手,姿态嘲讽:“堂堂的上古大魔的蝶骨,怎么如今杀一个后辈也用阴险小人这一招啊!”
“你不拿阿谣作掩护,你怕是赢不了我大师兄!你也杀不了阿谣!”
云嫦祭出灵剑:“要本事你就冲着我来!”
云嫦话音落下,催动功法,一股浩然正气激射而散,众人只觉得灵台清明。
但魔骨却浑身不适,它的修为和魔气被压制住了!
“可恶!可恶!”
“云嫦,你当真以为杀得了我吗?”
明知谣在一边冷笑:“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我师姐没有了后顾之忧,还会怕你不成?”
魔骨朝她吐出一口浊气:“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要拿着你当挡箭牌,我要陆修桑和云嫦处处蹑手蹑脚!”
“至于现在,陆修桑不在,那云嫦你就去死吧!”
魔骨动用全身的魔气,一只漆黑的巨大魔手从天而降直接拍向云嫦。
城众人乱作一团,伏珧足尖一点想要冲过去。
但下一刻,空中传来嗡——剑鸣声。
魔手和一柄奇黑无比的长剑相撞,席卷的灵气刮起四周的灰尘。
灰尘逐渐散去,魔骨面上没有得意洋洋,而是转变为诧异神态。
魔骨摇晃着脑袋:“不……不可能,路横这人既然跑了,怎么会又被带去铸剑!”
明知谣身子一抖,路横……死了?
此刻。
烟雾之中,云嫦面前,陆修桑不顾一切挡在她的面前。
陆修桑一席染了灰尘的素色劲装,手上抓住一把长剑,此剑怨气盘旋其上,顺着陆修桑的手掌攀附了他的右臂,像是老树枯根缠绕很紧。
陆修桑回头看了云嫦一样,气得只说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