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1 / 2)

倒是没想到谢忱山说话如此犀利,三言两语把六和打击得够呛。

不过那也是活该就是了。

蠍螺微愣:真的吗?可是谢忱山是佛修吧?他自然听得懂陈紫河的言外之意。

陈紫河也愣住了:啊?

这是一座极其古老的城池,据说在半年前,此地还从未有这座城池的踪影。在此地生活的乃是平安喜乐的一处普通城镇。

可是在上空骤然出现了古老城池时,附近的仙宗赫然发现,这座城池正在慢慢逼近底下的城镇,而且某些地方已经在逐渐融合了。

为了避免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灾难,仙宗转移了那座城镇。

所以这并非归一剑宗独有的门派任务,想来大多对此感兴趣的仙宗,都会对底下的弟子派发相应的任务。就连归一剑阁的人抵达的时候,也隐约能在城池的上空,看到其他道友的身影。

谢忱山敛眉:真是不快的气息。

赵客松的反应比他还要大些,脸色已经苍白了起来,想来是能够感觉到这城池内散发的古怪味道。

从刚才开始,你们就在说气息什么的,是何意?

六和走了过来。

他们还尚未入城,正在城外休整。尽管曾经遭遇过尴尬的对话,但是此刻六和是作为此次归一剑阁的领头,发觉任何的线索,自然不能放过。

谢忱山道:你们没有闻到吗?

他幽幽望着那座有人进出的古老城池。

是茹障的味道。

茹障!

六和的脸色微变。

茹障?

不可能。

怎么会在此间也滋生?

我记得

是否是有小世界毁灭了?

快派人传讯!

听到谢忱山的话,身旁归一剑阁的剑修们脸色似乎都有变化。

不多时,就有消息传了回来。

水样小世界被吞噬了。

六和看着谢忱山等几人,叹气着解释:不是每一个小世界都能如天悲小世界这般幸运,可以从茹障中走脱。不,应当说,大部分遭遇到茹障的小世界,最终都会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假如有小世界毁灭,天元大世界也会受损,在短期内出现茹障。

谢忱山若有所思。

所以方才在觉察到茹障的时候,他们才会第一时间去联系宗门,确定是否有小世界出事吗?

可是

谢忱山望着那座城池,平静地说道:你确定那真的只是因为小世界吗?莫忘了,这座古老的城池,可是距今为止数万年前遗留下来的,便是在这其中禁锢有茹障,那也不是不可能。

六和皱眉: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话虽然如此,还是要把这个消息给报上去。

趁着他们正在交流的时候,谢忱山走向魔物。

徐沉水也在看着那座城池,感觉到有人靠近后,便迅速抽回了视线,停留在谢忱山身上。

谢忱山轻声说道:现在魔尊还能吞噬掉那些茹障吗?

魔物便点点头。

他低声说道:你想要我去做吗?话音刚落,他已经流露出了些许气息。

谢忱山一把按住了魔物的胸膛,冲着他摇了摇头。

就在这短暂的瞬息,魔物泄露出来的气息已经足够敏锐的剑修们投注来视线。只是碍于礼貌,他们在片刻后就移开了眼神,并且没有去听他们的对话。

谢忱山低低说道:除非必要,莫要在旁人面前显露出这份能耐。

魔物继续点点头。

赵客松在旁边听到他们的对话,默默冲着自己的嘴巴比划了一下。

尽管在外头停留了些许时候,待他们入城的时候,依旧为这座城池内感到荒凉和寂然。御空飞行的仙人多数是小心翼翼,然他们无不屏息凝神,那等谨慎的模样,让归一剑宗的人也愈发警惕。

看到那些建筑了吗?每一栋房屋外面都会挂着八角铃铛,就像是什么标志。蠍螺轻声说道。

谢忱山随口说道:是用来迷惑心智的。

房屋里有人!

前头打探的剑修低声预警。

只不过待他们进出探查后,才发现那些都是已经死去的尸体了。只不过外表容貌保持着原有的模样,有种栩栩如生的雕塑那般悚然。

陈紫河道:都是鲜活的肉.体。

什么意思?赵客松下意识问道。

谢忱山道:这些人失去了魂魄,却保着肉身不死。

不死?赵客松惊讶,可是这都是几万年前的人了!

不错,这些都是数万年前的人了,可这些肉身却仍然诡异地保留着生机,这实在是令人发毛。也怪不得进出的仙人都是那样的神色,着实是诡谲异常。

魔物道:这座城内,约莫有三千三百人。

他的话,蓦然引来了剑修们的注意。

你确定?六和皱眉问道。

魔物没搭理他。

六和:

谢忱山道:因为死气吗?放才能确定数量。

魔物道:虽然他们肉.体看似不死,可失去了魂魄,正是在这游历的界限中,正是死气最旺盛之时。

也就是他们当真是肉身不腐了数万年。

六和微蹙眉头:奇怪,在这城中,并未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要保持这样的状态,不管是使用任何的手段,正常也应当留下一点痕迹才是。可是别说是痕迹了,他们连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

谢忱山道,我看他们都在上空,是为了寻找些什么吧?毕竟御空飞行的人,远比底下在搜索的身影要多。

六和抬头看了几眼,笑着摇头。

不管他们发现了什么,都会引起波动。到时候跟上就是了,这种上古遗迹,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手段。争这一朝夕并无益处。

谢忱山颔首。

因为此处面积极广,他们是分散行动的。洛灵剑峰自然是走到一处,他们四散开来探寻这些街道房屋,却只能感觉到整座城池都充满着生活气息。

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平静的午后,阳光正好,躺在街角的那个人只是懒在那里晒太阳,坐在屋内掰菜根的妇人只是闭着眼歇息片刻每一处都太过安逸,让人完全失去戒心。

徐沉水按住了谢忱山的肩膀:脚下有什么东西。

谢忱山挑眉,看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