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话裴英才只能在心里说说,断然不敢直接这般说出口的。
虽说文成羽从未拿他当过外人,但他不能不会看脸色。
“殿下,听我一句劝,今晚的宴会上,万不可再与国师大人起冲突,这样可好?”
“我没有。”
“殿下,咳,咳咳咳咳,咳咳。”裴英才突然开始咳嗽。
文成羽猛的从桌子上起来,端起茶壶为他倒杯水,放在他手中,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怎的又咳嗽了?不若我去国师府请他们府上那个神医过来瞧瞧?”
文成羽对裴英才是真的好。
她甚至可以为了裴英才去国师府上找无雪,因为她知道,国师府上的那只小狐狸就是无雪看好的。
“无碍,咳咳,咳,无碍。”
裴英才摆摆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歇息片刻,好受了一些。
“怎的能劳殿下去为我求医?这不可,不可。”
“英才,我们两个一起长大,分什么你我?我一直在说,就算我现在是太子,也不准你这么说自己。”文成羽怒气汹汹,她不喜欢裴英才总是以低她一等的身份与她说话,即使每次她这般说裴英才也不会听。
“殿下。”裴英才无奈的摇头,眼看着便要及冠的人,在他面前还是跟那个三岁孩子一样。
“不听。”文成羽背过身,似是生气了。
“好了,殿下,是我不好。”终于还是裴英才先低了头,仔细想想,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他对她低头。
文成羽撇嘴,转过身来,不甘愿道,“这才对,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怎么能用主仆来说呢?”
裴英才垂眸,眼底划过一抹苦涩。
他的殿下啊,他的…她啊。
“对了,英才。”
“恩?殿下怎么了?”
快速收好自己眼中泄露出来的情绪,裴英才又恢复成以往温润如清风的模样,他的殿下,他只要能这样一直守在她身边,已然极好,多余的,他也不敢奢求。
“晚上宫里设宴,你要不要跟着我进宫?”
“我?”裴英才有些受宠若惊,即便是在南禹,宫里设宴,殿下也从未提起过让他去,这次在北炎,这般重要的宴会,殿下居然问他去不去?
文成羽点头,没明白为何裴英才这么激动,“是啊,这里是北炎,宫中的宴会没有南禹的凶险,再说了,他们宫中的纷争与我们无关,所以还是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