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结果,潘瑶的话音还没起,坐在主位上的王严就开口问了起来,语气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完全没有在意男子身上那隐隐的血腥味。

“噗通!”

王严话音刚落,男子就直接的跪在了地上,然后开始在那里对着四人磕着响头,脸上瞬间就被眼中流出的泪水打湿。

“求求你们,快去救救我们的村子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魔教的人正在我们村子杀人!”

嘴里说着,身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而是用着不变的频率向着四人来回的磕着头。

“师叔……”

坐在那里的常静看到这里,忍不住的想要起身去扶起跪在那里的男子,却被王严用手压着肩膀不让其动弹,这个动作让常静感觉有些不安,只能轻声的叫了王严一句。

“不要着急。”

王严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把头扭了过去,一手举起桌上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暂且问你,你怎么从村子里逃出来的,还有,是哪个村子?村中有多少户人家?里长姓名你可知道?”

跪在那里的男子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然后手脚并用的慢慢的向前爬着。

“杀了!”

坐在那里的王严没有去等男子回答,而是用威严的口气轻声说了一句,就开始慢慢的品着手中的茶水。

“师叔,为什么!你难道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吗。”

王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坐在旁边被他用手压着的常静却是听到了,整个人再也坐不住,用尽全力挣脱了王严的手掌。

而这时的潘瑶和常远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将手放在了桌上的剑柄上,缓缓的运转着体内的内力。

“嗯!”

王严并没有去告诉常静为什么,只是皱着眉闭着嘴发出了一道不满的声音。

常静这时也看到了潘瑶两人的动作,眼神中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身上的动作却是极快,眨眼就跑到了男子身前,伸开双手护着跪在那里的男子。

“你们两个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拔剑,还有师叔,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潘瑶和常远杀无辜之人!我们可是名门正派啊!”

面对三人的常静心中充满了怒气,有些气恼的对着潘瑶他们大喊着。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的那名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哭喊声也停了下来。

“噌——”

一声利器出鞘之声突然从常静身后响起,直接让常静的话变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噌噌!”

然后又是两声出鞘声响起,潘瑶和常远一人手持一柄长剑,快步的朝着男子身前逼去,“师妹(师姐),快躲开。”

“嘿嘿,晚了!”

在常静那不敢相信的目光中,男子快速的站起身来,然后手中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朝着常静的后心扎去。

“不要!”

看着匕首已经触碰到常静衣服的潘瑶,将速度拔到了整个人的极限,但是想要救常静却是来不及了。

“嗖!”

一道破空声突然从耳边响起,然后就看见一团黑影从眼前飞过,直接打到男子的额前。利器入·肉之音传来,那男子额前喷出一团红白之物后,就倒地不起了。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了吧。”

脸色煞白的常静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的王严,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弟,弟子知错,请师叔责罚。”把喷溅到脸上的血液擦掉后,常静用颤抖的语气轻声说着。

王严没有多说话,只是将手中的茶杯缓慢放在桌上,然后拾起包袱向着客栈外走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扭过头语气平静的说道。

“责罚就算了,以后要多向潘瑶和常远学学,赶紧去把尸体处理了,时间不早,我们要出发了。”说完不等常静回答,就转过身离开了客栈。

而潘瑶和常远这时才将手中长剑插·入剑鞘里,一起走到了常静的旁边。

“别看了,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常静站在那里,双手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小声的嘀咕。

常远听到这些,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弯腰拖着地上的尸体朝门外走去。

而潘瑶则是趴在了常静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能单纯的说是傻,你这叫傻白甜,继续保持,估计过不了多久,常青师兄就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刚听到潘瑶的话,咬着嘴唇的常静差一点就哭了出来,但是听到后面的话,又再次的羞怒了起来。

“打死你,打死你,让你说我。”转过身就朝着已经牵着白马的潘瑶追了过去。

因为在小镇耽误了点时间,王严给每人都买了一匹骏马,专门用来赶路。等众人抵达桃花村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桃花村说是村子,其实大得有些没谱。听名字就知道,这里以漫山遍野的桃花为名。一开始,每个加入桃花村的居民都以栽一棵桃花树为习俗,后来他们看着桃花越来越多,有些上瘾了,几乎年年都有固定的几个日子一起去栽树玩儿。

因此才诞生了这样一个浪漫美丽的村子。

可最近,魔教在这里不仅肆虐杀人,还动不动就放火烧树,这就格外让正派人士不能忍了。他们集合起来,浩浩荡荡奔向桃花村,在这里捕杀那些讨人厌的魔教教众。

潘瑶四人上行至桃花村,和之前先走的六人汇合,年轻的弟子们交换了一下彼此的八卦,然后潘瑶被人夜闯闺房的事情成为了大家的笑点。常静照顾着潘瑶的面子,没有把她当时正入浴的细节说出来,潘瑶觉得她体贴,同时也并不怎么在乎这个细节——甭说那笨蛋什么都没看到,就说看到了,潘瑶也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女孩子一样视为耻辱。

她可是一个现代人,本没把那个偷偷潜入客房然后被砸个半死的魔教教徒放在心上,却不想常静倒帮她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