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 / 2)

那滋味就像是一刀挥空,还来不及失落,匕首便凌空甩来,正中了他的胸膛。

何必要这样?虞淮头疼欲裂。两人本无过深的交际,有恨那就杀了,这才是他一贯的作风。为何还想在她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想要看她自辩或者露出马脚,企图获得所谓的“更多的复仇的快感”?

行为模式越轨而出,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控了。

虞淮很迷茫,杀伐果断的人,如果连对仇人落刀都要迟疑,那他变成了什么?穷奇一族的牺牲成了什么?

又十多杯过后,帝君微有醉意,不说话,也不再饮酒了,单手支着额头,像是隐有倦意。

女侍端着糕点上来,沧笙终于打起些精神头,问人:“这个好吃吗?会不会还是带着一股青草味?”

祥叶城的周遭最大的族群是莹羊族,吃素的,做的菜一色的青。女侍突然被大帝搭话,音色不稳,小心翼翼:“不会的,是杏仁和核桃等坚果做成的糕点。”

沧笙乐了,拉开架势就将自己桌上的一小碟吃完了。

她吃得满足,看得人食欲大增。虞淮过了一会也取了一块,正待咬上一口,有人快两步凑过来,就着他的手,嗷地就把大半块糕点咬去了。

虞淮乜着眼低头瞧她,醉着酒,天旋地转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皱眉:“你干什么?”

沧笙看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心中大呼不容易,转攻为守:“吃你半块糕点,不会生我气吧?”

人凑地太近,虞淮很不适应,冷着嗓子说不会。

沧笙又道:“那另外的小半块你吃吗?毕竟是我咬过的。”

“不吃。”

沧笙嚼嚼嚼,终于将嘴里的糕点咽下,然后朝他努了努嘴:“那给我吃吧!”

她这没脸没皮的样子,月歌真的没眼看,眼观鼻鼻观心,杵在那装树。

离得这样近,沧笙知道他怕是真醉了,点漆如墨的瞳中氤氲着淡淡的水泽,微微一颤便潋滟起来。醉美人的风姿无法用言语描绘,唇红齿白不点自朱,冷冽的眉眼中有朦胧的温柔,肤如白瓷,再近也挑不出一丝瑕疵来。

引人犯罪啊。

沧笙心下敲锣打鼓,咽了口口水。没想这小动作被他注意到了,眉梢轻轻一扬,眸底有惊诧的错愕。

一个微表情,打破了美人面上冰封的寒意,直直撞进人的心里头去。

沧笙到底是没能把持住,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一顿,见他尚且僵着,复啄一口。

这第二嘴正亲在他的唇上,芳泽柔软,简直能慑人魂魄!

那美好的触感全然不似是两片柔软的相互碰撞,真正的亲吻像是步入幻境,难以言喻的美妙。沧笙兴奋地嗷嗷叫唤起来,厚颜无耻:“帝君撩人,比这糕点好吃多了,真是要命!”

月歌被这快节奏的发展吓晕了,一把捂住了眼,生怕有不可描述的事发生,不敢继续看下去。

漫长的寂静,虞淮回过神来了。从错愕到震怒,压抑地心绪几乎是刹那的爆发,猛然站起身,一袖子惯开沧笙:“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再对我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