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咬着饼子,眼泪吧嗒吧嗒落到面前的汤碗里。
她只咬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扑过去抱住白裕。
她呜呜的哭。
白裕见她哭得可怜,终于开口,“吃不惯吧?忍忍,出城给你弄好的。”
他一开口,就是一阵血腥气。
夭夭慌忙抬头,哽咽道:“哥哥,你受伤了吗?”
白裕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哑声道:“小伤,不碍事。”
夭夭一摸他后背,全是血,她连忙站起来,准备叫人,被他按在怀里,“别声张。这里不会有药的,我受伤的消息也别告诉任何人。”
夭夭点头,要帮他包扎,被白裕制止,他们赶时间,这里不安全,歇息一下就走。
她轻轻抚摸他后背,想起镇北王,看着他把所有情绪都锁死的黑眸,低声哽咽道:“哥哥,伤心的话就哭出来吧。”
听到她这话,白裕竟然笑了,他抱着她,缓缓道:“不会哭。”
夭夭不信:“怎么不会哭?人都会哭。”
白裕又咳了一声,“小时候会哭,一哭就被父亲揍,后来就不会哭了。”
他接道:“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大丈夫,哭最没出息。’。”
夭夭抱他抱得更紧。
他问:“怨不怨哥哥?”
夭夭问:“我吗?”
“对。”
“怨什么?”
“没有带你去边关,让你一人……”他说不下去了,被人强暴,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讲,都是极大的伤害。
她轻声道:“刚开始也怨过,明明说要带我去看小老虎,到现在也没见着……”
白裕摸她头发,“这次一定带你去看。”
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别的,怨哥哥吗?”
“有。”夭夭喘了口气,把头埋到他怀里,哽咽道:“那天晚上,李泽天欺负我,我好疼,又害怕,一直叫你……一直叫你……你都不来救我……”
白裕猛得抱紧她,点头轻吻她发顶,连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