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母亲,她有十足的理由憎恨他,没有他的强取豪夺,月女至今也还是羽族的祭祀,怎会陷入这样的危机当中!
如今这个罪魁祸首,竟还胆敢把这个帽子扣到她家最是乖巧不过能干不过的外孙女身上,要不是她,她都不知道还会和自己的女儿继续骨肉分离多久!
螭吻略略瑟缩了一下,自觉理亏,悻悻地闭了嘴。
白澜又瞪了他一眼,才算放过,轻轻振翅,飞到了月女跟小羽毛的身旁,就如月女抚摸小羽毛的头发一样,也将手轻轻落在了她的长发上,关切地说:“月女,回滴翠山吧,让我们一起照顾你。”
“这怎么行!”
螭吻急了:“这是我的妻子,当然要跟我在一起!”
“你的妻子?”
白澜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我承认过吗?还是月女承认过?”
“这……”
螭吻语结。
白澜承认不承认,他当然可以不在乎,但月女的态度他就无法不在乎了,偏他无法笃定地说上一声,月女承认过。
他心虚地晃了晃尾巴,总算想出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理由:“月女现在还很弱,不宜长途跋涉,所以还是应该留下来让我照顾的好。”
“能得你先前几十年的照顾已经很够了,我可不敢把我的女儿继续给你照顾下去!”
两个照顾被白澜咬得一个比一个重,这句话明显开足了嘲讽。
但螭吻的担忧未必没有道理,她眼中忍不住流露些许迟疑出来。
“我有随身居。”
小羽毛及时道:“娘可以直接在随身居里休息,这样就不需要接受任何跋涉之苦了。”
说着她征询地看向了月女,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是月女自己的意见而已,若她要留下,大家自然不好强求。
强取豪夺只是她们的臆测,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除去当事人没人能够知道。
因此哪怕白澜对螭吻气愤异常,也没有真正做出什么报复性的行动来,一切端看月女的意思。
月女淡淡扫了螭吻一眼,笑向白澜和小羽毛点了点头:“能回滴翠山,自是再好不过。”
“那……”
螭吻可怜巴巴地问:“那我怎么办?”
“你随意。”
月女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