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漆漆的,像块烂木头一样的吗?”
南宫烈叼着苹果点头,嘴里含糊不清:“你有吗?”
“你早说,老头子给我的贺礼就是,我还说他怎么这么小气。”灵曦拿出令牌递给他。
“看来师傅算准你需要它,准备何时去。”南宫烈摆弄着手里的令牌,怎么看,怎么觉得和师傅给他的不一样。
“这几日怕是不行,我要专心医治他的眼睛。”
他将手里的令牌抛还给她:“想好了,让绝尘通知我,我还有大生意要做,先走一步。”
灵曦收好令牌看着南宫烈。
“能和你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也不错。”
冷不丁说这么一句,搞得南宫烈差点摔倒:“还不是你抓着旧事不放。”
“对了!半月阁是个什么地方。”
“半月阁,江湖上有名的杀手营,人妖共存的地方。只要钱足够多,没有他们不敢接的单。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今天去山上遇到一个杀手,说是半月阁,五万金悬赏我的人头。”
南宫烈瞪大眼:“五万金!我也才不过三万金,你这人头也太值钱了。要不,别便宜外人了。”
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她,在南宫烈眼里,她的头已经不是头,而是金灿灿的元宝。
她手拿银针斜眼看着他:“你敢。”
“好好!我走,你家晨王爷回来了!”
说完快速翻窗而出。只片刻她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王爷!”踏雪和踏月对阎晨曦行礼。
灵曦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阎晨曦。
“回来了为何不进来。药我做好了,晚上沐浴好,我给你敷上。”
她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拽。
踏月偷偷捂嘴笑,踏雪一脸惊讶。她还是头一次看姑娘这么胆大,嫁人了就是不一样。
岑公公想跟着进去,这两小丫头忙拉住他,他才恍悟,这个脑子老是记不住,王爷现在已经成婚了。
灵曦凑近他身上闻了闻:“你今天干嘛去了,身上怎么有股泥土味。”
“府里的花园在翻新,可能是路过的时候沾染上的。”他明明来之前洗得干干净净,还换了衣衫,为何她还能闻出。
她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我等下给你针灸,可能眼睛会有些酸涨,你忍一忍就好。”
看着这家伙有些拘谨的点头,她偷偷一笑决定调戏一下他。
揭开他眼上的缎带,她看着他的脸,面如冠玉,鼻若悬胆,像刀刻般棱角分明,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小时候就觉得他生的不错,总算是没张歪,他的眼睛应该很漂亮,像梦中那样,犹如天上璀璨的星光。
她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心,看着他身体轻颤了下,强压住笑意。
“灵曦你。”他想说,你又调皮。
她扶正他的头:“别说话,我在找穴位。”
阎晨曦强压住,胸中那颗跳动不安的心,她的呼吸和香气近在咫尺,他怎能保持的住冷静。
灵曦刻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呼出的热气喷薄而出,抚过他的面颊,让他耳根红的发烫。
他紧张的手心都是汗,只能紧紧的抓住衣袍,喉头也不住的上下滚动。
灵曦扎好穴位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看把你吓的,只不过离你近些。”
“你,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戏弄人。”
她拉过他的手,温柔的看着他:“现在不同,你是我的夫君。”
见他没有回应,她有些失望。他始终还是和她保持距离,就像现在这样,她拉着他的手,他确不会反握住她的掌心。
南宫烈的话回荡在她耳边,他没有焚心而死只有两种可能,一蛊是她下的,这是完全不成立。二他没对自己动情。
“老实在这坐着吧!很快就好。”她有些落寞的看向窗外,已经完全西洛的太阳。
阎晨曦能感觉到,她突然沉默,收针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发。他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今日是邺城的灯火节,要出去看看吗?到时候砚山上会有很多飞云灯。飘在天上,和星星一样很漂亮。”
“好啊!那带上玥怡吧。老感觉那丫头对我有意见。”
“玥怡她品性不坏。被我惯坏了,有些任性。”
☆、灯火节(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