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鼠仰着躺在地上,四肢小腿飞快的倒腾着,它想翻身奈何身体太胖无法自主翻身。
“开窍的山精野怪吃了圣果不应该助长修为吗?为什么多多会这样。”李伊贺感觉多多一副消化不良极其痛苦的模样。
“你只是其一不知其二,这圣果需要配合圣水一同服用方能完全消化,现在这只贪吃的小白鼠只是圣果没有圣水,当然会消化不良。它没有爆体而亡已经实属万幸了。”小桑附身用手指帮助小白鼠多多翻身。
原本身姿小巧灵动敏捷的多多,现在胖的像一头小猪,它每走一步都极其的艰难。
就算小白鼠多多有错在先,李伊贺绝不会责怪多多,因为多多只是一只单纯小老鼠,它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要不然它也不会一直是一只法力道行低微的小老鼠。
“这些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李伊贺问道。
小桑看着他道:“收集情报的本事,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那圣水现在在什么地方?”李伊贺问道。
“在圣女羲和的住处暮云楼里。”小桑回答道。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启程出发去暮云楼吧!”考虑到多多如此的痛苦,李伊贺一刻都不想等。
小桑说:“这暮云楼可是莫纳河水中孤岛,这岛名为半月岛,这岛乃是千百年来河流冲击堆积而成的沙丘之岛。
暮云楼可是苗巫族可是圣地,就算是酋长与大祭司如果没有宣召,都不可以随意的进入半月岛。
据说这座岛有迷障浓雾庇护,如果没有熟悉道路的人的指引,很容易在莫纳河中迷失方向。”
“咱们可以直接飞出去。”李伊贺觉得这是最为简单直接的办法。
小桑说:“不可以,我刚刚说了这半月岛有迷障保护,咱们在空中很少发现孤岛的位置。只有划船才能够看到这座孤岛。”
李伊贺将多多身上贴上一张绿色的符箓,这张符箓可抑制多多体内膨胀的力量。他询问道:“多多,你可好一些了。”
可能是太过难受,小白鼠多多并未吭声。
“那我们该如何向佐鼎佐伊俩兄妹说明呢?”小桑问道。
李伊贺将吃撑的像小皮球的多多放在背篓内,他说“这点小事不用我告诉你该怎么处理吧!”
九江寨紧邻莫纳河,河边有许多寨子中居民打渔的竹筏,李伊贺与小桑悄悄的偷了一个竹筏前往半月岛。
时间已经临近晌午,天气酷热难耐,这种湿热的感觉让人极其的不舒服。还未用力划桨李伊贺就感觉大汗淋漓了,可能是因为救治佐英气血亏损极为的严重,现在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感觉头晕目眩一点劲都没有。
按理说损耗了那么多的气血法力,应该闭关休息数个月才能够完全的恢复。而现在李伊贺急于要找到能够救治自己小儿子李睿什的血胆灵芝,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的身体。
小桑脱掉了鞋子,挽起了裤腿,她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河水内,优哉游哉的用脚划水。
“你是如何告诉佐鼎佐伊兄妹的?”李伊贺问道。
“我告诉他们,我们会晚一些回大江寨。”天空蔚蓝水面碧绿澄净,身着苗巫族盛装的小桑坐在竹筏上赤脚划水,相比一般的苗巫族女子,小桑的面容要白皙许多,那双眸子是漂亮的茶色,细长的睫毛就像扇面一样精致,那唇色甚至比刚刚盛开的桃金娘还要妖娆三分。曾经有一个画家曾经说过,这世间在美丽风景如果缺了美人,就像佳肴里面忘记了放了佐料一样令人遗憾。
静谧中带着一些安详,安详中有带着一丝秀雅。李伊贺没有想到小桑也会有这般小女儿姿态的时候,都说女人如水,女人一生的泪都是用来还债的。
此时李伊贺相信小桑是水做的,因为她像水一般善变莫测,总令人看到意想不到的一面。她有时像水那般柔情蜜意,有时又像水那般冷冽彻骨。
到底那一个才是最真实的小桑,自认阅人无数的李伊贺也犯糊涂了。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为什么更像一个人迷,令人看不清猜不透令人抓心挠肝的陷入疯狂。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小桑扭头对视上了李伊贺的眼睛。
那眼睛就像缓缓流淌的莫纳河水,澈然带着几分纯净自然,深谙透彻却不世故。表情淡若自如就像刚刚吐露芬芳的兰花。
小桑绝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倾国倾城的女子,但是她的五官极其的耐看,看久了会让人觉得她面相非常耐看舒服自然,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你为什么要跟我去暮云楼冒险,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李伊贺开口问道。
小桑脸上带着一抹悠然的笑意,这是一种慵懒惬意的笑意,就像夏日傍晚打盹的猫咪才会露出的乖觉笑容。
“都已经出发了这么久,你怎么现在才想着问我?”如果以前小桑说话是冷冷像刀子一般,那现在她的声音有些软绵慵懒,就算再刺耳的话,经过她的嘴也没有那么难听了。
李伊贺觉得小桑变了,可能小桑还未意识到自己的这份改变。以前的她利欲熏心,对所有人都饱含敌意。
现在的她放在了心中的戒备,或者说她卸下了自己护甲。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能够真实的看待自己周遭的一切了。
虽然小桑不承认自己有任何的改变,但是李伊贺相信现在小桑已经不是过去的小桑了。过去的小桑绝不会这般不计报酬不计后果的跟自己去半月岛暮云楼寻找圣水。
李伊贺说:“我只是怕你会突然变卦后悔而已。”
“我小桑说一不二,既然答应陪你一同前往暮云楼绝不会轻易的变卦的。正好我也有事想去暮云楼去调查。”小桑看着李伊贺的目光非常的自然不含一丝的杂质,很难想象像小桑这般复杂的女子,会有这般真实的眼神。
“谢谢你,肯帮我。”李伊贺划着船桨,千言万语他不知该如何感谢小桑对自己的帮助。
“你不需要感谢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谢我。你我只是敌人,并不是朋友。我会帮你,完全是因为你卑微的乞求。”小桑将自己的善举推得一干二净,她不想李伊贺感激自己。
“如果你心中没有一丝的善念,你绝不会帮我的。我相信其实你并不想当一个坏人。”顺应着自己的心,李伊贺说出了想说的话。
听到李伊贺这句话,小桑笑出了声,不过她笑得有些凄然苦楚。她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么样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不过是一个为人卖命的奴才而已。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而已。
从我杀死我最好的伙伴开始,我良心就已经泯灭了。我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你杀死你最好的伙伴?”李伊贺的语气有些吃惊。
“同吃同住同玩最好的小伙伴。”小桑的眼睛潮红,她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堪回首的往事回忆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