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蕊面带微笑的说:“尚玄就要入伍了,以后恐怕不能陪公主殿下读书了。公主千万不要伤心,我一定会让母亲给你找一个更加优秀的伴读。”
“这样也好,他确实不适合当我的伴读了。”绛衣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落蕊说:“公主殿下,一会我还得去看望尚玄,就不能陪你了,还请你见谅啊!”
“你去吧!去陪未婚夫最重要。”绛衣声音低沉的说。
落蕊看着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绛衣,她的目光一点都友善,她说:“那公主殿下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看你。”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落蕊离开,绛衣终于忍不住抓狂,被好姐妹背叛,被挚爱的人伤害,她嚎叫着撕扯棉被摔砸着桌子上的水晶器皿。
朱阑和一众女仆跑去公主的房间,她们不知该如何安抚悲愤的公主殿下。
寝宫外还未离开的落蕊,她听着传来的哀嚎声,她凄然的笑着,一行泪流下说:“公主,凭什么你就这么好命,要什么有什么?我只是想得到尚玄,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纸片般脆弱的姐妹情
第170章 参加婚礼
整整一个月,绛衣都没有去上课,她窝在房间望天发呆。朱阑将空中花园的阿伽洛接过了过来,有小黑龙的阿伽洛的陪伴,绛衣至少不会觉得孤独。
这期间尚玄来过几次,但是都被绛衣拒见了。因为绛衣觉得她没有什么想和尚玄说的了。经受了这次打击,公主绛衣性子变了,以前的她天不怕地不怕随时能够惹祸,跟着她的侍从女仆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一不留神公主殿下就不见了。
现在的公主每日认真的上课读书,学习宫廷礼仪为一年后的继任大典做准备。现在的她话很少,表情很少,每次只有和小黑龙阿伽洛独处的时候,才能露出些许快乐的表情。一些不知情的老臣还以为公主上进了,极力的表扬。
埃默尔瞭望塔是空中堡垒旧都最高的建筑物,通体有金属铸造而成,除了能走的梯子,还有能够传送的梯子,还可以乘骑飞龙直接到瞭望塔的最顶层。在这里可以俯瞰旧都全部的景致风貌,旧都的边缘是波浪形,有点像古书上蜿蜒起伏的海岸线。下面是翻腾的云海,空中堡垒行驶在云巅之上。
绛衣凝望着在空中飞翔的小黑龙阿伽洛,阿伽洛鸣叫着似乎再唱歌,它用唱歌的方式表达自己欢快的心情。
绛衣感觉有人走了过来,她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依旧能够感觉到来的人是谁。她说:“你为什么要来?”
“我想见你。”尚玄回答道。
绛衣说:“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说的还有意义吗?”
身穿龙骑士的甲胄的尚玄走到绛衣的身旁,他说:“公主,我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吗?”绛衣从未说服自己接受,她只是试着不再想起。
尚玄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绛衣,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他的眼神悲伤的令人心碎。
“公主,你忘了我吧!”说完尚玄便离开了。
绛衣扭头叫住了他道:“尚玄。”
尚玄停住脚步,他没有转头,或是根本就没有勇气面对绛衣吧!
“你没有想说的话了吗?”绛衣问道,其实一直在等,一直再等尚玄跟自己的解释。
“公主,我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了。”尚玄朝传送梯的方向走去。
绛衣追了上去,她说:“你跟我站住。”
尚玄凝视拦住自己的去路的绛衣,他的眼睛潮红,那是一种心痛令人窒息的眼神,他说:“公主,你还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落蕊她故意迷惑你,你根本就不喜欢她?”绛衣眼神期待的看着尚玄。
尚玄说:“我与落蕊情投意合,还望公主成全。”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绛衣为自己的愚蠢哭笑不得,她说:“我真是蠢,还期望一切都是误会,还期望你能够跟我解释。”
尚玄凝视着绛衣,他说:“公主,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就退下了。”
就在尚玄想离开的时候,绛衣问道:“如果你不在乎我,为何还要来这里见我?”
“属下,只是希望公主殿下能够早已放下心中的执念,这样你才能够成为一个英明的君主。”尚玄的解释有些牵强。
绛衣看着尚玄说:“原来这么多年来都是我的执念啊!”
阿伽洛飞进了瞭望塔,它叫唤着不明白绛衣和尚玄为何会吵架。小黑龙阿伽洛凑到尚玄的身旁想和他亲近,可是他根本不理会阿伽洛。
小黑龙阿伽洛眼中含泪不明白尚玄为何不理自己,尚玄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阿伽洛鸣叫着呼唤着尚玄,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希望他能够回来看自己。还能像以前那般和自己玩耍。
绛衣附身抚摸着小黑龙的阿伽洛的脑袋,她说:“别叫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小黑龙阿伽洛抬头凝视着绛衣,它难过的哭了。
隔年春天绛衣身穿新定制的王袍登基成为华夷王朝历史上第一位女王,她坐在王座上的接受万民朝拜。
厌雀以女王资历尚浅为由暂缓了还政于她,绛衣早已猜出厌雀才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大权。现在的大臣们大多倾向厌雀,绛衣虽然登基成为女王,但是她依然不能撼动辅政大臣厌雀的地位。
多年和厌雀周旋,绛衣早已摸清厌雀的脾性。他这个人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他的眼线遍布整个宫廷,权倾朝野的辅政大臣才不能满足厌雀,他的手早已伸向那高高的在上的王座。
“女王陛下,您召见老臣所谓何事?”厌雀施礼问道。
身穿王袍头戴皇冠的绛衣转身,她说:“不知厌雀大人什么时候能够归还政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老臣,并不是不想归还,而是女王陛下,你资历尚浅,老臣只只是想辅佐女王陛下几年。”厌雀的解释实在是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