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柔突然想起当年在晕睡前似乎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可是产婆分明给她看了自己孩子的尸首,她问道:“大夫人为什么要害我?我亲眼看到孩子的尸首,为什么你还说我的孩子还活着?”
“你看到死婴是小蝉的儿子。”沈青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石金柔完全呆住了,她说:“那是小蝉的儿子,那珩殊他是谁的孩子?难道他是,难道他是……”石金柔不敢认同自己的心中的猜想。
“没错,珩殊就是你的亲生儿子。”沈青这句话语出惊人,不禁颠覆在场的所有人。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珩殊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石金柔不愿意相信,自己多年来筹谋陷害的易珩殊,居然是自己亲生儿子。
“沈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易阗铄完全不知沈青所讲诉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一名云游四方的跛脚道士与易阗铄交好。那时的易阗铄六十多岁体格健硕,可惜膝下无子,这一直都是他的憾事,他将这事情告诉跛脚道士。
这个跛脚道士名唤鹤中发,曾经是天师道数一数二的长老级人物,可惜后来跟天师道的掌门意见相左,他愤然离开另谋出路。
这个鹤中发精瘦矮小,胡子和眉毛稀疏一点男子的阳刚味都没有,他听闻易阗铄的讲诉后,他捋了捋下巴稀疏的胡子,他说:“易老爷,贫道最近刚刚得到一个仙方,没准能帮你求得一子半女。”
听到道长手中有仙方,易阗铄面露喜色,他说:“那道长可否忍痛割爱,将这仙方转让给我。”
“贫道,既然开口,自然有意将此仙方转让给易老爷。”鹤中发眼睛非常的笑,笑的时候眼睛完全眯成一缝完全看不清。
“贫道,你尽管开口,只要易某人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尽全力满足道长。”易阗铄向鹤中发承诺道,求子心切的易阗铄愿意做任何事情。
鹤中发用暗语告知易阗铄自己所要之物,易阗铄听闻后面露难色,他说:“道长,你可否换成财物,这个东西可是我们易家祖传的宝物。”
鹤中发说:“你们易家都要绝后了,还要那个宝物有何用?”
易阗铄思忖片刻,他说:“好,易某人愿意用它交换道长手中仙方。”
听闻易阗铄同意,鹤中发露出了满意的笑意,他说:“易老爷,贫道会保你孩子不受邪祟侵扰健康成长。”
服用这个药方后,易阗铄明显感觉像年轻人一样有活力,他就像回到自己二十几岁壮年的时候,府中的妻妾都不能满足他了。
很快府中的四夫人石金柔和新买回来的侍妾小蝉双双怀孕,这可乐坏了易阗铄,他请了百名高僧在府中诵经为腹中的孩儿祈福保胎。
这石金柔可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受不了自己和一个买回来的侍妾平起平坐,她处处打压那个买回来的侍妾小蝉,让小蝉在府中饱受欺凌度日如年。
因为怀孕,石金柔甚至连易阗铄的发妻孟氏孟琴都不放在眼中,大夫人孟琴和三夫人沈青素来交好,她找到沈青商议对策。
沈青说:“大夫人,绝不能让石金柔生下孩子,不然咱们俩在府中的日子更加的难过了。”
大夫人孟琴是一个端庄不显老态的女人,石金柔虽然屡屡挑衅,但是宽厚的大夫人都隐忍下来了,她不想家门不和让老爷易阗铄忧心。
“大夫人,你快点下决心吧!一旦石金柔得势,咱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沈青催促大夫人孟琴快一些下决心。
孟琴深知如果石金柔生下孩子一定会更加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她说:“也只能这么做了。”孟琴默许了三夫人沈青的提议。
她们买通了产婆,一定要弄死石金柔所生的孩子。可是没有想到石金柔会与小蝉同一天生产,小蝉体质虚弱失血过多就死掉了,生下的孩子也是一个死胎。因为当时易老爷不在家,大夫人做主将石金柔所生的孩子和小蝉所生的还调换,谎称石金柔所生的孩子是小蝉所生。
石金柔醒来后看到产婆抱来死婴信以为真,她嚎啕悲鸣大哭。
孟琴花钱遣散了当时照顾石金柔和小蝉的丫鬟和产婆,美其名曰怕石金柔触景生情。回府的易阗铄抱着新出生的儿子,他非常的高兴。
沉浸在丧子悲痛的石金柔,看着易府上下庆祝节日般热闹的气氛,她心如刀绞。石金柔趁探望小孩无人的功夫,她想亲手掐死这个孩子。可是石金柔没有想到,摇篮中的婴儿看到她居然笑了,笑容纯真。
石金柔不禁愣住了,她不忍心下手了。
就在这时易阗铄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到站在摇篮边的石金柔,他说:“金柔,这个孩子打一个出生就没了母亲,以后就由你来照顾他吧!”
“多谢夫君垂怜!”石金柔抱起了摇篮内的小婴孩。
听到了三夫人沈青的讲诉,石金柔的内心悲痛不已,她说:“沈青,你害得我好苦啊!难怪你常年呆在佛堂不肯出来,你罪孽诵念佛经就可以赎清的。”
易阗铄不敢相信自己的发妻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他明白沈青没有必要撒谎,她能说出实情,定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沈青双手合十,她说:“所有的罪孽都因我而起,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说完这些话,沈青变向内堂走去,她的背影孤独凄凉。
“珩殊,珩殊,你快过来。”石金柔无力的呼唤道。
易珩殊走到石金柔的面前,石金柔留着泪看着站在眼前的易珩殊,就好像这二十几年都没有好好的正视看过他。
易珩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石金柔,他从未想过石金柔会是自己亲生母亲,这一定老天爷开的玩笑,让他们母子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
“珩殊,可不可叫我一声娘!”原来所谓的仇恨都是笑话,石金柔害的人一直的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易珩殊跪在她的面前说:“娘!”
“珩殊啊!都是娘不好,娘身上有解药,可以救我的孙儿。娘不能在继续错下去了。”石金柔口吐黑色鲜血。
“娘,你这是怎么了?”易珩殊流着泪问道。
石金柔笑着伸手抚摸着易珩殊的面庞,她说:“娘害了太多的人,娘害了自己的亲孙儿。娘不是一个好母亲,这么多年来想的都是如何谋害你。”石金柔自觉无脸面对儿子,她服毒了。
“娘,你不要死。咱们俩才刚刚相认啊!”易珩殊哭着说道。
石金柔高兴儿子还活着,无法原谅自己一直谋害自己的孩子,她说:“儿子,不要伤心。娘只是为自己所犯错的罪付出代价。娘真的好高兴,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