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晚晴美丽的眼睛亮晶晶的,“麟儿这方法不错,我就知道我儿子足智多谋,任那瑗儿如何拒人千里之外,也别想逃出我儿子的掌心。”
宁芳芳和赵芸儿等人都非常赞同地点头,“没错。”
“简导师没办法啊,她那时还只是一名黄阶极品丹师,炼制不出玄阶丹药呀,只好晚上老老实实到蔚导师的办公室去了。”
宁芳芳接着说道。
宇文晚晴却疑惑地睁大眼睛,“可是,上次你们不是说,瑗儿就是不去的么?”
宁芳芳一怔,看着赵芸儿问道:“呃……我上次是这么说的么?”
赵芸儿仰头望天,努力回想,“好想……是的吧?我也记不清了。”
宇文晚晴随意地摆了摆手,“算了,接着说吧。”
“接着说什么?”
一道如同大提琴般低醇浑厚、悦耳得让人一听就沉醉的男声,突然问道。
宁芳芳和赵芸儿发觉这声音没听过,抬头一瞧,麒麟丹阁的后院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名身穿墨紫色绣金龙长袍的男子。
那男子背光而立,身材高大挺拔,五官在暮春的艳阳之下,有些看不分明,但是宁芳芳和赵芸儿却都有一种感觉,这男子生得非常非常非常英俊,而且是那种非常非常非常有气势的英俊。
两人怔了一怔,才想起来,这是丹阁的后院,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宁芳芳腾地站了起来:“你是谁?怎么不经通报就进来了?”
“大胆!大帝出入此处,何须通报?”
琴韵的声音突然传来,她快走几步,来到男子面前,恭敬地跪下行礼,“琴韵拜见大帝。”
宁芳芳和赵芸儿有些不知所措。真川大陆的帝王,并不值得多尊敬,至少她们这种地阶武院的弟子,身份就不会比属国的君王差,就算比不上帝国的陛下,也不需要跪拜。
琴韵是天璇大陆的天才,宁芳芳和赵芸儿默认她的身份比她们俩高的,可是琴韵却跪拜这名男子,还口称“大帝”,这是怎么回事?
她们是不是也应该跪拜?可是从来不跪拜的人,还真不愿意曲膝。
两人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宇文晚晴前辈,这才发现,宇文前辈身子僵硬得如同石像,绝美的脸上满是惊喜交加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那样子,似乎想回过头去看男子,却又怕是假的、虚幻的,脖子僵硬着,不敢转头。
那男子好听至极的声音淡淡地道:“你是琴公家的小辈吧?我记得你,你炼丹天赋很不错,是卞兄的弟子。”
琴韵听到这话,心中有些苦涩,大帝听说过她,知道她炼丹天赋出众,却依旧记不住她的名字!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琴韵依然恭敬地回道:“是的,晚辈琴韵,跟从卞丹王学习炼丹术。”
那男子点了点头,“好孩子。”
语气已经有点微微的不耐烦了。
琴韵识趣地起身,强拉着宁芳芳和赵芸儿走了。
男子这才走到宇文晚晴的身后,柔声问道:“晴儿,怎么不回头看我?是不是怪我来迟了?”
宇文晚晴僵硬地转过头来,绝美的眼睛里含着泪花,带着哭腔道:“我怕是我太想念你产生的幻觉……”
男子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自责地道:“晴儿,对不住,我没能保护你。”
“没有,当时你劝过我,是我没听你的劝告。”
宇文晚晴仰起头,看着眼前这张英俊迫人的脸庞,多年的相思涌上眼眶,化为热泪汩汩流下。
……
宁芳芳和赵芸儿被琴韵连拉带拽地扯出了麒麟丹阁。
此时,在丹阁大厅里购买丹药的武修、以及丹阁的伙计、包括王强和朱碧,都被人赶出了丹阁。
甚至,麒麟丹阁所在的整条街,都已经清场。
宁芳芳和赵芸儿有些恍然,不过没等她们仔细问清楚,就被冷冷清清的大厅给惊呆了,“人呢?顾客呢?伙计呢?”
琴韵压低声音道:“别问,跟我走。”
琴韵拉着她们到租住的院子里,才松开手,神情温和地道:“那位就是你们蔚导师的父亲,帝迦山之主,蔚铖大帝,也是晴姨的丈夫。他们夫妻两人十几年没见了,我们得回避一下。”
宁芳芳“哦”了一声,“原来是蔚导师的父亲啊!啧啧,简导师的未来公公婆婆都来了。”
琴韵微微蹙了下眉,好意告诫道:“别乱说话,大帝的身份极其尊贵,他没有亲口承认的事,你们不能乱说。”
宁芳芳不解地道:“我哪里是乱说?蔚导师跟简导师这么好,蔚导师的父亲当然是简导师的未来公公啦,而且晴姨自己也说她很喜欢简导师呢。”
赵芸儿用力点头道:“是的,晴姨不止一次说过,回去就给他们定亲的。”
这话琴韵还是第一次听说,心中如同被巨锤猛锤了一记,耳朵里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只能看到宁芳芳和赵芸儿兴奋地议论着什么,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好半晌,琴韵才平复了心情,五感也恢复了正常,微微拧眉道:“我知道你们真川大陆的帝国陛下地位并不高,甚至比不过地阶宗门的核心弟子。
但是在天璇大陆有些不同,帝迦山是统领整个大陆的所在,大帝身为帝迦山之主,也是整个天璇大陆之主,在天璇大陆,无人敢对大帝不敬。
更何况,大帝已经是武帝圆满的绝世强者,随时可能晋级为武圣的存在,你们妄自揣测大帝的想法,是对大帝的不敬。对前辈不敬该受什么处罚,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宁芳芳和赵芸儿被她的话吓住,喃喃地道:“好吧,我们不说了。”
琴韵还想再询问一下,晴姨还跟她俩说过简瑗些什么,却瞥见沈轻霜走了过来,便强行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