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关头,只听得嘭的一声,仿佛有什么被打碎,密集的剑芒突兀地消散。
只见张斐阳站在不远处,朝她俩招手,“快过来。”
简瑗与南玢月发觉体内元气可以顺畅流动了,立即一闪身便到了张斐阳近前。
张斐阳传音道:“小心点,别再过去了。”
说罢又跃上高空,继续支援蔚昊麟。
简瑗对南玢月道:“我们去甘源河上看看吧,我担心她们。”
南玢月正要答应,却听得一道已不年轻地声音道:“想走?做梦!”
一座小山般大小的铜钹突兀地出现在半空,朝着二人直砸下来。
简瑗和南玢月不得不分开闪避。
那铜钹狠狠砸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十几米深的巨坑来,又再次冲天而起,朝着简瑗砸去。
简瑗仗着木遁术的灵活,接连闪避,铜钹在地面砸出了四个巨大的深坑,仍然没有将简瑗砸扁,而操纵铜钹的武家武皇,却被南玢月给缠上了。
南玢月的境界虽比不上武皇,但实力很强,而且武家那位武皇认识南玢月,知道她有一个特别护短的武尊境老祖宗,因此不敢真的要她性命,打起来束手束脚,南玢月却是猛打猛冲,使得那位武皇根本没有时间再顾及简瑗。
这两人都在半空交手,简瑗这个还不能凌空飞行的武相圆满根本插不上手。
不过她可不会闲着,而是拿出了一把蜂针,每只蜂针上都沾满散功散,然后抽冷子给那位武皇一蜂针,抽冷子又是一蜂针。
武皇的领域极强,护体元气也浑厚,但是偶尔会被南玢月的攻击打得十分薄弱。
简瑗的实力不低,发射出的蜂针也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就算没有太大威胁,也是一种骚扰,令那名武皇烦躁不已。
接连发射了十几枚蜂针之后,简瑗终于抓住了一个机会,一针刺入那名武皇的脖子,虽然立即就被他用元气弹开,但只要扎破了一点皮肤,这就足够了。
强加版散功散的药性发挥得极快,几息之后,那名武皇从半空中砸落在地。
简瑗立即将十余枚蜂针扎入他全身几大穴道。
南玢月啧啧几声,“你的毒术真厉害,连武皇也能毒倒。”
简瑗却不居功,“那是因为你牵制了他,否则我的蜂针连他身边两米都进不去。”
南玢月哈哈一笑,拍了拍简瑗的肩,道:“所以我们两个是好搭档,以后要联手走天涯。”
简瑗微微一笑,突然脸色一变,南玢月也察觉到了不对,与简瑗一同飞蹿出去。
只听得“轰”一声巨响,那名武皇成功自爆,将地面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而简瑗和南玢月虽然逃出一步,但武皇自爆的威力有多大?她们两人被震得五脏六腑移位,摔入巨洞之中,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蔚昊麟在高空见些情景,心中十分焦急,可武家老祖看出了他的焦急,偏不给他察看的机会,一轮接一轮的攻击过来,似乎想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蔚昊麟心下大怒,若不是因为他丹田受伤、元气量少了一半多,使得攻击的力度不够,这小老儿他一个人就能解决了。
现在这小老儿想阻挡他去救瑗儿,蔚昊麟心中真的动了杀机,一股磅礴到极致的气势冲天而起,泥泽似的领域瞬间延伸开去。
武家老祖赶忙后退,却徒然察觉到一股死亡气息,惊出一身冷汗,可不等他仔细分辨这股死亡气息从何而来,一道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透明薄刃,从他颈后一划而过。
武家老祖及时扭动身躯,避开了致命一击,但脖子还是被划开了一半。
他来不及疗伤,用力捂住伤口,身影扭曲几下,消失在夜空之中。
而蔚昊麟则是感到身体一阵阵的空虚,这一招十分有效,但也极耗元气,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使出来。
何况,武家老祖的实力很强,也属于可以越阶对战的那种牛人,蔚昊麟之前即使一击得手,肯定也会因虚弱被武家其他的武皇围攻。
现在武家助阵的三位武皇都被解决了,蔚昊麟才敢使用这一招。
蔚昊麟服下一枚青元丹,与张斐阳两人冲入巨洞底部,就见到昏迷不醒的简瑗和南玢月。
蔚昊麟一步冲过去,略微探察了一下她的伤情,便轻柔地抱起佳人,往她嘴里喂了几枚丹药,又从后心注入了一些元气,帮她将丹药化开。
极品丹药的疗伤效果那是杠杠的,几息之后,简瑗就眨了眨长长的睫羽,醒了过来。
一见到蔚昊麟那张俊美得好似神祉的面容,简瑗长长舒了口气,“我没死啊,真是太好了。”
蔚昊麟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已经抓住那人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简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已经中了我的散功散,还被我封了几个大穴道,他却还能自爆。”
蔚昊麟道:“这世间总有些奇异的功法,可以不受这些限制。你以后要小心些。”
简瑗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以后该杀的就杀。我……以后不会再手软了。”
或许是前几十年的教育太深刻,简瑗真的不太适应动不动就杀人,但这次的事真的是一个教训,有时候,你心软,不但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别人。
蔚昊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秀发,又问道:“你自己检查一下,还有什么伤没?”
简瑗闭目感受了一下,断裂的肋骨和腿骨在丹药的滋养下,已经好了大半,她给自己扎了几针,将接缝处保护起来,使自己行动之时不会碰到伤处,又理顺了一下脉络,伤情好了大半,已经不妨碍行动了。
而南玢月那边却有些不大美妙,张斐阳给南玢月服用的丹药也是出自蔚昊麟,效果自然没话说,南玢月同样是几息之后就醒了过来。
不过一醒过来,张斐阳就嘲笑她,“人都被你抓住了,居然还能自爆,你也是一个人才啊。”
南玢月哪肯听这种嘲讽,两人立即斗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