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大惊,这人至少是武尊了!难道武家的老祖出关了?
而攻击他的人就更惊讶了,他以为这一击,至少能将张斐阳击倒,没想到只是退了几步,连伤都没有。
张斐阳定睛一看,气得大骂,“姓南的,你也要帮姓武的打劫吗?”
攻击他的人,是一位气宇轩昂的老者,他身边的一名少女这时“咦”了一声,小声道:“祖爷爷,他是简丹师的朋友。”
“啊——是简丫头的朋友啊,得罪得罪。”
那老者倒也豪爽,立即向张斐阳拱手道歉。
张斐阳一口气只好硬生生咽下去,非常不满。
这位老者,正是被简瑗医好的南家老祖宗,武尊境的绝世强者南政海南老爷子,他正巧带着南玢月在西阿属国的好友家作客,见到这边的晋级异象,就赶了过来。
原本以为张斐阳是恶贼,谁知是简瑗的朋友。
南政海一直很感激简瑗,因为简瑗治好了他的内伤,使得他厚积薄发,上个月居然晋级到了武尊境中期,又多出三四百年的寿命不说,还能守护南家,再培养出一位武尊来。
因此,在南政海的心里,简瑗的朋友也一定是性情爽直之人。
那么现在错的,肯定是武家的这小子了。
南政海严肃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替你作主。”
张斐阳没好气地翻一白眼,我要你作什么主,你不挡着我,我已经走了。
不过有人询问,张斐阳自然还是要将事情说一遍。
南政海勃然大怒,一个威压过去,将武桦压成重伤,才不解恨地道:“你这般行径如何对得起你武家的祖先!”
武桦不敢跟南老爷子呛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政海带着张斐阳和南玢月远去。
一离开天河帝国,张斐阳就向南老爷子告辞,“多谢前辈一路护送,我有急事,先告辞了。”
南玢月一把拉住他,笑嘻嘻地道:“别急嘛,再急的事也要坐传送阵不是。你是回三顶武院吧?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去探望一下简瑗,快两个月没见她了,我还挺想她的。”
南玢月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点路痴的。
南政海道:“也好,你也多历练一番。”
他含笑看着张斐阳,越看越喜欢,真是玄玄玄……孙女婿的上上佳人选呀,“张公子,要麻烦你多照顾一下玢月了,她性子有些冲动,你经验丰富,多教教她。”
南玢月见鬼似的看向自家老祖宗,我经验不丰富?我还性子冲动?从小就夸我胆大心细谨慎持重的人是谁?是谁?是谁?
张斐阳也见鬼似的看向南老爷子,“南尊者……”
“叫我南爷爷。”南政海慈爱地打断他,“别这么见外。”
张斐阳有点想吐血,我跟你本来就是外人,不见外才怪!还有!我们又不熟,你把你家孙女托付给我算怎么回事?
张斐阳拒绝道:“我要跟从我家主子,没时间照顾南姑娘。”
南政海不在意地道:“沒事,你家主子反正跟着简丹师转,我家玢月正好跟简丹师是好朋友,都在一起。”
张斐阳差点呕吐血,可是偏偏没办法拒绝。
因为南老爷子说的都是对的,他家主子可不就是围着简瑗转么?
南玢月挑眉看着自家老祖宗,似乎明白了什么,再看看张斐阳,啧啧啧,一双桃花眼,一看就不正经!
老祖宗你什么眼光?
南政海见张斐阳没拒绝了,嘿嘿一笑,消失无踪。
祖爷爷走远了,南玢月就将脸一板,“我南家的身份牌用传送阵是可以打八折的,但钱还得你自己出,别想我出。”
张斐阳气笑了,“打八折很了不起吗?我的牌子是免费的。”
南玢月道:“那好呀,各走各的。”
两个人互看不顺眼,自然是各走各路最好。
张斐阳懒洋洋地拱了拱手,算是告辞了,直接遁走。
而南玢月却立即跟了上去,没办法,不跟紧点,她怕自己找不到三顶武院。
张斐阳飞行了一段路,有些无语地往后看了一眼,“喂,不是说各走各路吗?你跟着我干什么?”
南玢月“嘁”了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你?往最近的传送阵难道不是这个方向?这就叫我跟着你?不想走我前面,你别坐传送阵啊。”
“你……”张斐阳被她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自认为脾气不错,可是这女人说话真是让他恼火啊!
张斐阳只好不理南玢月,加快速度闷头赶路。
他境界比南玢月高,遁法也是天级的,自然一加速就将南玢月甩得看不见,心中还挺得意,小样儿!
南玢月却不着急,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双靴子,往脚上一套,元气激发后,“嗖”的一声,飞蹿了出去,闪电一般的速度,没几个呼吸,就看到了张斐阳的身影。
南玢月就不着急了,远远地缀在后面。
此时,距离简瑗派出糊糊,已经有十天了。
简瑗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内修炼,没有露面。
她如痴如醉地研习无字医书,根本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储物手镯中有许多清水和干粮,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唯一的遗憾是,蔚昊麟做的酱肘子,再怎么省着吃,手上这块也是最后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