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企鹅的聊天窗口。

凌霄：你遇上芥末了？

缘分已到：芥末是谁？

凌霄：旗鱼的一个主播。

全小芝想了想，那个lucky的队友确实说过他是旗鱼的，她队友也说过不是个小主播，那应该就是他没跑了。

缘分已到：应该是吧，你看他的直播？

缘分已到：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凌霄：没有，我听别人说的，说他借水友的号去下鱼塘炸鱼，结果被对面教做人了。

凌霄：听说被对面黑百合狙得出不了门，于是我去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你。

许在竹确实是听别人说的，但那个“别人”是弹幕。

他也没有真去看直播，所有事情都是从弹幕里知道的。

他一个人拿大号单排，结果又是连跪好几把，愣是掉出了前一百。正在他头疼的时候，突然看见弹幕带起了节奏。

“刚从隔壁过来，芥末下白金鱼塘炸鱼，炸到缘分了。”

“白金都成鱼塘了？弹幕大神人均五百强诚不欺我。”

“白金本来不就是鱼塘？”

“啥？炸到缘分小姐姐了？”

“09不去看看？”

“看什么看，缘分掏狙了，芥末完美翻车。”

本着一个主播的职业素养，以及芥末和他同是旗鱼签约的主播的份上，许在竹不好明面做出什么事来，权当自己没看见这些弹幕。心烦意乱地又播完这场后，他以今天连跪心态爆炸的理由直接关了直播，自己在企鹅上去问当事人。

当事人全小芝一脸懵逼。

……这事情传得这么快？

还真·不是个小主播啊。

缘分已到：他人气怎么样？

凌霄：……还行吧。

和他比起来算是还行的范围里。

凌霄：怎么了？

缘分已到：我就是感觉那么多人看着我挺别扭的。

凌霄：……没事啊，以后四千分的局经常能排到主播的，习惯就好。

许在竹又默默帮自己说了句好话。

凌霄：主播也不是都那样的。

缘分已到：我知道，我又不是不看直播，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主播的……等等，我想起芥末是谁了，我进过他直播间一两次来着。

剩下的一句话全小芝憋着没说出口。

……没想到是这种人啊。

接着，她的目光停在了凌霄的下一句话上。

凌霄：你都喜欢谁？

第十五章

明明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一句问话，全小芝直到第二天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怪怪的。

她想了想，如果是换作别的基友问她都喜欢那些主播的问题，她好像不会觉得不对劲，可凌霄当时的态度就是让她感觉有点奇怪。是因为问的那个人是凌霄，还是因为凌霄当时的态度和语气？

全小芝没找到答案。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掰着手指在凌霄跟前历数了一遍自己喜欢的主播，她常看的都是些玩天使、安娜和卢西奥的主播，她的走位都是跟着他们学过来的，尤其是玩dj的，有时候看着都觉得是种享受。

她剩下来关注的都是些时不时会玩玩黑百合、也正是以黑百合扬名的主播了，比如什么花村铁窗老阴比啊、国服搞事王之类的，尤其是前者，她很多阴比狙击位都是从他的直播里学会的。

数完以后，全小芝感觉谈话氛围更加地一言难尽了。

而且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她说了一堆，只等来凌霄一句“哦”。

她找了个借口下线，然后第二天一个人登陆小号打算接着打排位。

才刚刚上线，就发现有人给她发了消息。

[远远大魔王]：你上b站吗？

发送至[远远大魔王]：上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