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馆后的一路上,白狐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而唐婉莲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反而满脑子想的都是和慕容簫谈话的内容,有时还会掩嘴偷笑,就连白狐时不时投以的关切目光都没发觉,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
「小莲小姐很开心嘛。」白洬手提着唐婉莲的风寒药,手随着步伐晃啊晃,药也跟着晃啊晃。
「别晃,碍眼。」白狐的一句话,直接浇熄白洬一路的好心情,只敢战战兢兢地跟在白狐身旁,毕竟他也与教主没相处过很久,一切都还在试水温的阶段,等哪天他和白影一样时,可能就不会再这么没胆,白狐每说一句话,他的心就跳出来一次。
「爹爹…..嗯…….狐心情不好吗?」唐婉莲总算从白狐简洁的话里听出不愉快,她急忙像个要糖的小孩,紧紧巴在白狐的身旁,还伸出手给他搥背,虽说因为身高上的差异,所以总是无法搥到肩膀,但白狐也从不向她计较。
「没有。」白狐用手轻轻将唐婉莲往外推了推,「你在生病,别靠近我。」
「你果然在生气!」唐婉莲一脸错愕地盯着白狐,以前她生病时他也不曾这样对她,可现在他居然将她推开,「是小莲又做错甚么了吗?」
「没有,但你在发烧。」白狐连头都没低,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所以呢?」唐婉莲不解,还尝试着走向白狐。
「你很热。」白狐不耐的解释,离开一年四季都如冬天的不归山对于白狐而言已经是很大的牺牲,现在身旁的唐婉莲又以「高温」在他身边活动着,他只能想办法隔越远越好。
「所以狐怕热?」唐婉莲从未听说过此事,因为不归山上总是下着大雪小雪,令她无时无刻都穿的棉袄,可是白狐却像是从来没有任何感觉似的,不论是在屋外还屋内都穿着一样的衣裳,连她生火时,他也会陪在她一旁,所以她以为,白狐是不怕冷热的。
「正确来说,是我们白教的都怕热。」白洬发觉白狐已经对唐婉莲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行为感到厌倦,才赶紧出来替白狐解释,「而刚刚在小莲小姐您发烧时,教主将您抱至医馆的过程,手已经……」
「闭上你的嘴,不要跟小莲说有的没的。」白狐硬生生的将白洬的话打断已经不是一两次,可带点愤怒的语气却还是头一次,因此唐婉莲马上就领悟到白狐不想说的理由,擅自牵起白狐的手起来看。
白狐的手说严重其实也不严重,却也谈不上轻微,就是好好的一双白皙纤手,多了一大片的红肿,可能还有几颗水泡,但说白了也就几天痊癒,根本无需担忧,也不需要找大夫以防留疤等等,可是罪魁祸首唐婉莲就开始在内心无限懊悔,捧着那双手好久好久,细细地抚过因灼热而红肿的地方,白狐也不反抗,就这样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