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笑了笑,缓缓地摸了摸鼻子,道:“殿下是什么意思,臣女不是很明白。”
熙和公主似乎开启了冷静模式,也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回头看阮琨宁一眼,只平静的道:“我喜欢他,希望你能离他远一些,这样说,浅显易懂的很,你可明白了吗?”
阮琨宁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开门见山,她挑了挑眉,也就索性敞开了说道:“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臣女的朋友,不是说分离便分离,说让出去就让出去的,同他交好的人,不是臣女也会有别人的,殿下与其去纠缠这些,倒不如去同他说清楚,要个明白,至少,”她轻轻一顿,道:“比同臣女说这些要好得多。”
熙和公主冷冷的一哂,道:“这么说,你是拒绝本宫了吗?”
阮琨宁也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何况眼下也容不得她和稀泥,便直接道:“是,除非他对臣女说要绝交,否则,臣女是绝不会同他断了联系的,还望公主见谅。”
熙和公主的神色冷了下来,眼底闪着一丝锋利的光芒:“不识抬举!”
“敬酒不吃吃罚酒,”阮琨宁轻飘飘的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啊。”
熙和公主冷冷一笑,转了话题,手中马鞭指着远处道:“敢不敢同本宫赛一场?”
阮琨宁也一笑,语气轻快的像是去捉蝴蝶一般自在:“谁怕谁呀。”
熙和公主道:“好得很,就以那树丛为界,且看看谁先输一头。”说完,也不待阮琨宁反应过来,便一甩马鞭,纵身向前冲去。
阮琨宁为她的厚脸皮汗颜了一瞬,随即催马追了上去。
平心而论,熙和公主的骑术称得上出类拔萃了,只可惜她遇见了阮琨宁这个异类,所以只好退居其后了。
阮琨宁也没有要压住她一头的意思,稳稳地跟在她身后,眼见着那树林近了,才加快了速度,二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终点,也算是叫二人脸面上都能够下的来。
为了叫公主脸面上好看而故意输给他丢自己的脸,这种事阮琨宁可做不来,她也是有自己傲气的,能够打个平手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熙和公主神色不怎么好看,也很有几分失意,倒不是因为看出了阮琨宁故意让着她,而是因为她自幼便习此术,很有几分造诣,原本是想着压阮琨宁一头,杀杀她的锐气的,却不想今日居然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里同阮琨宁打了个平手,实在是大出预料。
她想了想,觉得大抵是距离太近的缘故,四顾了一圈,这才发现远处绿树之上的高山上竟有皑皑积雪,不由大吃一惊。
她奇道:“明明已经是时近五月了,此处何以竟有积雪?”
阮琨宁是曾经数次到过清河的,对此也称得上是了解,抬头看了看,随口回答道:“此处为少松山,终年积雪不化,气候寒冷异常,其下有山谷连绵数里,也是夏日里头避暑的好地方,不过,此时前往,却是太过严寒了。”
熙和公主微微一笑,扬鞭一指道:“我们就以那少松山为界,先至者为胜者,如何?”
阮琨宁还未答话,一直跟着他们的侍卫统领便向熙和公主劝道:“殿下容禀,此处毫无人烟,又未被崔氏一族圈起,实在是危险,侍卫前往护卫也是不便,还是请移驾至马场吧。”
熙和公主冷冷一笑,道:“不过去一次罢了,还是马上便返回,有什么去不得的,再者,”她嘲讽道:“不是还有阮姑娘吗,难不成还保护不了本宫吗?!”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被熙和公主打断了,她一鞭子抽在侍卫统领身上,大声向阮琨宁道:“本宫在前头等你!”便扬鞭前行了。
阮琨宁并不是特别爱同人一较长短的,对于熙和公主也不是很放心,到底是不敢叫她在清河出事,略一思忖,便扬鞭追了上去。
侍卫统领到底是不放心,二人虽骑术精良,却也难免会出点小问题,都称得上金枝玉叶,若是真出了事,届时倒霉的还不是这帮子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