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如果不爱掐自己的脸就更好了╭(╯^╰)╮。

过了一会儿,崔静姝在一侧道:“李家老夫人驾鹤西去,我听闻,李家二姑娘回陇西守孝去了,只怕要三年再回呢。”

徐云姗也说了一句:“所幸他们家大姑娘是早早的同二皇子定了亲的,倒是免了守孝三年之事。”

顾晚倒是很耿直的性子,直言道:“我可没有搬弄是非的意思,那两位可都不是什么善茬,明面上言笑晏晏,心里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还是离得远些好,如今一个即将出嫁,一个返乡守孝,于我们却是好事一件。”

徐云姗拿着帕子一掩嘴,嗔怪道:“快别这般说,人家可曾害过你?”

“那倒是不曾,只我毛病多,看不惯她便是了。”

阮琨烟也劝了句:“左不过也是走了,何必为此生气,咱们只管玩咱们的就是了。”

时间倒是过的飞快,眼见着日头高了,王扶婈建议道:“外头这般热,咱们午膳便在这里用吧,也免得出去叫日头晒了。”

一众人倒是客随主便,哪里有不同意的理?

饮食摆上来了,阮琨烟眼见着,王家今日真真是下足了心思,就连菜肴都是一等一的。

摆的倒是不多,只两件金陵时下的河鲜——河豚与螃蟹,在当下也是极珍贵的。

梅圣俞曾赋《河豚鱼》诗一首:春洲生荻芽,春岸飞杨花。河豚于此时,贵不数鱼虾。

河豚之目并其子凡血皆有毒,食者每剔去之,其肉则洗涤数十遍,待色白如雪,或用荆芥煮河豚三四次,换水则也可袪毒,手续繁琐,寻常极为难得。

其虽然制作困难,处理起来也是极为繁复,可是河豚味鲜肉美,柔嫩异常,饶是苏东坡这位饮食大饕也曾道:“也值一死!”可见其风味如何。

至于螃蟹的味美,也是有诗赞扬过的:紫髯霜蟹壳如纸,薄萄作肉琥珀髓。主人揎腕斫两螯,点醋揉橙荐新醴。痴祥受生无此味,一箸菜根饱欲死。唤渠试与釜底,换取舌头别参起。

将黄熟带枝的江南橙子,截顶去瓤后少许汁液,再将蟹黄、蟹油、蟹肉放在橙子里,仍用截去的带枝的橙顶盖住原截处,放入小甑内,用酒、醋、水蒸熟后,用醋和盐拌着吃。其肉香鲜异常,食之唇齿生香,回味无穷。

加之之前的果盘,亦是精巧至极,可见主人家真真是花了十二分精神,这才叫几个姑娘为这份心意感动不已。

阮琨宁是这里头最小的,也最是讨人喜欢,王扶婈也是先将蟹肉捡到她的碗里去的,阮琨宁正两眼冒光的看着,只等着下筷子了,却听着外头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今日妹妹有客人,我岂有不来拜见的道理,不然岂不是没规矩?你们却这般拦着,难不成,是妹妹不想见我吗?”

“三姑娘这话真真是折煞我们姑娘了,也是怕累着三姑娘才拦着您呢,您如今病中,不好好休养,对您身子可是没什么好处,且回去养着吧。”

王扶婈毫无瑕疵的丽容闪过一抹恨色,这个庶姐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跟母亲,为着母亲杖毙了她姨娘,这些年在父亲面前不知道给母亲上了多少眼药。

可她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母亲容得下别的妾室,独独处死了她母亲?

还不是自己作的,又怪得了谁!

说的这般好听,哪家里妹妹有客人还得姐姐出来拜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与母亲素日里是怎么磋磨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