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舫摸摸她的头发,淡然道:“我叫谢宜舫,从今日起,便是你的师傅了。”
他示意她起身,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琨宁傻了才会说自己真正的名字呢,当即就随口扯了一个:“二妞。”
“是吗?”谢宜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语气轻飘飘的:“我怎么记得叫阮琨宁啊。”
阮琨宁:“……”这就尴尬了。
她吸了一口气:“二妞是小名儿,不熟悉的都不知道。”
谢宜舫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即一锤子决定了阮琨宁的不幸命运:“既然如此,二妞啊,那就等端午过后,叫你家人送你到我那儿吧。”
阮琨宁:“……”
谢宜舫似乎很喜欢自说自话,也不看阮琨宁大势已去之后生无可恋的神情:“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阮琨宁:“……”
谢宜舫看她一眼,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把拽下她今日才取出压衣的玉佩:“也不必送什么拜师礼了,二妞啊,你姑且用这个充一下吧。”
阮琨宁:“……”
你滚开,我这玉佩值好多好多钱呢!
谢宜舫看看她神色:“怎么,你对师父的安排不满吗?”
阮琨宁:“……师父收了拜师礼,便没有回礼吗?”
谢宜舫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若不提,为师竟险些忘了这一茬,阑仪去取我的礼物来。”
那青衣小童在门外应了一声,轻轻的脚步声渐渐地微弱了起来,然后是嘎达嘎达下楼梯的声音,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谢宜舫一幅不舍的样子:“二妞可是占了大便宜,那东西可是珍贵着呢。”
见他一幅肉痛的样子,阮琨宁的心里奇异的得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试探着问道:“很珍贵吗?”
谢宜舫凝神想了想道:“举世无双。”
第22章 貔貅
莫名的,阮琨宁感觉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不管怎么说,能从谢宜舫手里掏出东西,总算不是亏得血本无归。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头就觉快意,脸上的笑容刚要勾起,想到二妞这个坑爹的名字,随即就落下去了:“师父还是叫我阿宁吧,听起来亲切些。”
“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