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加州清光却更加激动了:“果然是生气了!”
“主人生我的气了,”他紧紧的握着本体刀,“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感觉,就好像要死了一样。”
“吓到了……这个没有挨巴掌,也没有被捶,没有被咬的家伙,在这里担忧什么啊?”
“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加州清光怒视着鹤丸国永:“这代表着,也许在主人的心中——”
“我不是世界第一可爱了啊!”
不是世界第一可爱了啊。
世界第一可爱。
可爱。
“等、等等!”
鹤丸国永伸出手,拽住了加州清光的肩膀:“要说可爱……我也是有信心的哦?”
“在主人面前像个变态那样流鼻血的家伙说什么呢。”
“流鼻血也是惊吓的一种!而且,仔细想想,被主人咬了脸颊,也就相当于被亲吻了吧。”
“闭嘴!变态!”
“可恶……”
加州清光握着刀柄,浑身都因为愤怒而微颤着:“说来说去,都是那个臭老头的错。”
他握着刀,用刀鞘的尖端哐哐的敲打着廊柱:“果然还是应该惩罚他!”
一边说着,付丧神跳下连廊,他拨开细竹丛,内苑的观景庭便出现在付丧神们的面前。
在细竹与松柏之间,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刃,三日月宗近,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扔在覆盖着些许青苔的石板上。
“哈哈哈,”付丧神表情平静,如往常那样轻笑着,抬眼看着加州清光,“诶呀……加州殿,主君仍不愿意露面吗?”
“老头你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坦然的,”加州清光看起来非常想要一刀斩下去,“快给我剖腹谢罪啊!”
“哈哈,切腹吗,不愧是加州殿,很有武家的风采啊。”
“是呢。”
回答他的却是另一道声音。
在三日月宗近的前方,源氏的重宝,髭切,笑眯眯的端坐于竹席之上,顶着一脸挠出来的红痕:“不过相比切腹,我认为斩首更合适呢。”
“难得看到那孩子居然会生气……虽然这样的体验也很新奇,不过,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她微笑的样子。”
“既然是三日月殿令她恼怒,”淡金发丝的付丧神笑眯眯的道,“那就斩杀三日月,这样一来,那孩子就不会再躲避着我们了吧。”
“是吧,”他斜过眼睛,睨着身侧另一振源氏的重宝,“哭哭丸。”
“兄、兄长!我……我才没有哭呢!”
薄绿发丝的青年顿时小声的道,他握紧了手,表情既羞且恼,过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举起了一札白幅:“这个……按照您的吩咐,写好了。”
撒着金箔的笺上,甚是优美的字体写着:三日月宗近谢罪札。
“哦呀,不错呢,就将三日月宗近的狗头,以及这份谢罪札,一并送往那孩子的面前吧。”
“还请不要这样做,髭切殿。”
眼看三日月宗近真的要被斩掉狗头,一道叹息声落下,一期一振略显克制的声音响起,军装青年拨开松柏的枝条,从小径走来。
加州清光的精神立刻为之一振:“一期一振!”
“哦哦,一期殿。”
“哟……粟田口的大哥。”
不过是片刻,这观景庭之中所有付丧神的目光,便全数聚集在了一期一振的身上。
一期一振的脚步一顿。
“怎么了吗,吉光的太刀?”髭切托着下巴,笑眯眯的道,“在我们这些被主人惩罚的刀中,你可是唯一的希望了啊。”
“请不要这样说,髭切殿。”
“在谦虚吗?”有着斩鬼传说的刀轻轻把玩着‘三日月宗近谢罪札’,“可是,你是唯一一振,没有挨巴掌,没有被挠,更没有被咬……是被那孩子,额外原谅了的刀哦?”
“我倒是更加希望姬君能惩罚我呢。”
军装青年微微一笑,又轻叹一声:“虽然在下也非常恼怒于三日月殿的行为,不过,就算要惩罚,也该由姬君亲自动手。”
“哈哈哈,甚好甚好,主君的巴掌,再多打几下也是无妨的。”
被捆绑·狗头·三日月宗近,微笑着说道:“这一次,是我连累了诸位,不过,既然一期殿能够被主君原谅,那么,并非罪魁祸首的诸位,肯定也能得到主君的谅解,不如仔细想想理由……唔咳咳”
髭切十分精准的将谢罪札塞进了三日月宗近的口中。
“三日月殿,请先练习谢罪札咬在口中,即便被斩首也不要松口。”
“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