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于是陆乔乔还未说完的话便卡在了喉中,她咳嗽着,连忙摆手,“不不,还没有!”
所以问题就又绕回来了。
陆乔乔,盯住了付丧神的腰封。
……
…………
古旧的庭院中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树木,不知说何品种,春来时,一半生出了新芽,另一半却枯萎着。
“付丧神,你为何一直注视着那棵树?”
一只青蛙模样的妖怪,蹲在巨大的瓷器上:“你可要专心点,老朽可是逢赌必赢的。”
它的对面,歌仙兼定盘腿而坐,一方棋盘立于他们之间。
一只伞妖蹦跳着,轻盈的滑到了一旁,与一堆器物付丧神挤在一起,围观着这场赌局。
“我是雅士,不擅长赌,”歌仙兼定撑着下巴,收回了目光,“但想用棋道赢过我,就太天真了。”
“……这也是没办法嘛,你又不肯陪老朽赌酒。”
“别抱怨了,”歌仙兼定将一枚黑子放下,“我若赢了,就放了被关在仓库里的人。”
“那位大人是自愿进仓库的。”
有细小的声音,从围观的器物付丧神中传出。
“那可是、斩杀妖怪的刀,我们、我们才不敢……”
歌仙兼定略略侧目,在他的身边,挤挤挨挨的,围绕着破杯怪、扫帚精、纸灯笼……
就是这些妖怪,在他苏醒之后,告诉他一个简直不可能的事实:膝丸,源氏那家伙,被这群小妖,关进了仓库里。
他按住了眉心:“源氏那家伙……”
“如此不堪,一点也靠不住,真是……太不风雅了!”
“没、没有哦。”
小妖怪们骚动了片刻,又小声的反驳:
“当时,结界只困住了那个人类的女孩子,然后,那位大人就自动缴械了。”
“而且,”一只伞妖鼓起勇气,眨着眼睛,“您当时都晕过去了呢,被那位大人用刀鞘挑着……”
难怪他浑身隐隐作痛。
啪。
歌仙兼定落下一子:“遇到你们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意识,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让你们将审神者关起来。”
‘审神者’这三个字,让一边的小妖怪们,纷纷颤抖了起来。
“果、果然……”
“好可怕……”
歌仙兼定捏着棋子沉默不语。
白天的时候,审神者睡过去之后,那个源氏刀,便以赶路为理由,提出与他轮流抱着少女。
虽然那家伙的一条手臂无法动弹,但仅用单臂,也能让她安稳的靠在怀中。
‘你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吧。’
啧……
他将棋子用力的按在了棋盘上,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局。从容的吃掉了数十颗白子。
“哇啊。”
小妖怪们发出了惊叹。
“蛙先生,加油啊。”
“不能输,不然、不然就要将审神者放出来了。”
付丧神眉头微皱:“你们为何如此惧怕‘审神者’。”
恐惧到不问缘由,偷偷的利用妖类特殊的结界,先发制人的困住了她,以至于让源氏那把刀也跟着被关进了仓库里。
“这是当然的吧,付丧神,”青蛙瓷器蹦跶着,“那可是连神明也能审判的审神者,我们这样的妖怪,自然也不在话下哦。”
“老朽才觉得奇怪呢,您跟另一位付丧神大人并不一样,明明更加接近于我们,为何敢侍奉在那位大人的身边呢?”
“……我并没有侍奉她。”
“胡说,”小妖精们嚷嚷起来,“明明身上有着那位的灵力呢。”
“闻得到。”
“很厉害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