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纪妈妈与天底下所有爱护自己孩子的母亲一样,关怀是真切无比的。自从知道了女婿有可能来历不小,没准身上还有□□烦之后, 嘴上虽然什么都没有问,但居然主动到店子里帮忙了。

纪菀:“妈, 我清楚他的情况, 你放心。”

纪妈妈笑了笑:“你从小就老成,总比我活得要明白,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早上纪菀出去买菜, 正在练刀工的阿轩立刻放下了手中切了一半的萝卜,解下围裙跟上她:“我和你一起去。”

纪菀:“那店里就只有妈一个人了。”

“不碍事, 一会张老就下来吃早饭了, ”阿轩:“等回来就贴告示多招两个伙计。”

纪菀失笑:“店里还没有开始盈利来着, 招闲人来你养啊?”

“我不养闲人!”

阿轩皱眉:“我只养你。”

哎哟!姐姐的少女心。

纪菀捂着胸口,上下打量他一轮:“要是你顶着的是一张英俊潇洒的男神脸,再配上这一副两米的身材, 两米八的气场……不用养也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你。”

纪菀能拿他的脸开玩笑,就是真的没有在意。

阿轩气场冷凝:“我的脸已经在慢慢恢复了。你不用像小尾巴一样跟着我,我会跟着你的。你对我有恩,我说过, 会保证你周全。”

阿轩是一个很严谨的人,通常严谨和无趣是能划上等号的,在阿轩这里也不例外。比如纪菀和他开玩笑,他百分之九十八都能当真,一百次里唯二没有当真的那两次是他连听都没有听懂意思。

纪菀是因为今天有特别想做的菜,所以才跑出来购买,一般都是由固定的供应商直接送到店里来的。不过既然难得出来了,纪菀也没有着急,就随意拉着阿轩逛逛。

两人走过五巷的时候途经了一个旧货集市,这个旧货集市,纪菀从前曾经来逛过,它并不是每天都有人摆摊,一般是一三五七九这几日才会赶集,今天让他们赶上了。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都有,来源更是又广又杂。

纪菀饶有兴趣,每个摊位都看看。

一直跟随她的阿轩突然停了下来,纪菀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这个摊位上卖的都是些收藏品,比如说徽章、奇异的石头、特别的货币。

纪菀:“怎么了?”

阿轩:“有个东西很眼熟。”

纪菀闻言拉着他在摊位边上蹲下来,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小伙,见到有客人热情招呼:“两位想要点什么啊,我这里的藏品都是独一无二的,平常绝对舍不得拿出来。而且连这个集我都是第一次来,若不是家里出了点小问题,哪里会卖心头肉,两位可是捡了便宜。”

纪菀:“天王盖地虎!”

小伙条件反射:“宝塔镇河妖~”

说完之后尴尬莫名,咳嗽了一声:“看来大家都是千鸟街人…都是是邻居啊!随便看、随便看。有看上的便宜卖给你们。”

老千鸟街人有不晓得这个集的,从小就是在集市里混大的吧!

这次,连阿轩都不敢信他口中的便宜两个字。他指了指那个摊在薄布上的一枚徽章,这枚徽章黑漆漆的,已经有些变形了,明显被什么烧灼过,可是原本用的材料上佳,居然没有融化掉,还能让人看出原本的模样。

纪菀:“多少钱?”

小伙:“这可是……”

纪菀:“五晶币我们要了。”

小伙嘴巴张得老大,正打算义正言辞的拒绝,就听到这个漂亮的女顾客又问:“你身后那是什么纱?”

他身后的纱非常常见,到处都能买得到,因为太薄了不可能做衣服。平时就是用来挡住正午的阳光的,很多店家摆摊都带着这种纱布。

小伙完全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呐呐道:“……就是普通的纱啊。”

纪菀没再理他,转头笑盈盈的问阿轩:“我听说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听过没有?”

阿轩:“……没听过。”

不管听没听过,但是姑娘你的思路肯定是跑偏了。

纪菀拉起他的手,将勋章放在他手心,然后合上他宽大的手掌。率先站起来,摸了摸蹲着的男人的发顶温柔的道:“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可别弄丢。”

她弯着腰,逆着阳光对着尚不明情况的阿轩笑,欢喜又得意的模样照亮了这个平凡无奇的小摊,而她本人尚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有多美,足以让任何人驻足叹息,并在许多年后依然不能忘记。

阿轩捏住了徽章,仿佛捏住了少女柔软无骨的小手,慎重得仿佛在宣誓:“好,我不弄丢。”

小伙被一碗狗粮塞得目瞪口呆:“……姑娘,我一生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正想嘲讽一番世风日下,然后就被阿轩看过来的一个眼神弄闭嘴了。

等两人离开很远之后,小伙才敛去了傻白甜的稚嫩模样,老道的掏出通讯器。

“你给我的东西有人买了。”

“就是千鸟街对普通的小年轻,你让我调查?!他们俩可是千鸟街的人,我看没什么大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讲点道理,这儿满街都是变态啊。喂喂喂……行行行!别生气我帮你查。”

他挂了电话吐出不知道哪里扯来咬在嘴里的草梗,骂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不相信一代英雄人物林清轩上将,就如此憋屈的死了,但潜意识也知道他必死无疑。许多人探查飞船遗骸中的秘密,想要找出是谁设计使得上将身亡,也有人想要掩盖上将身亡的秘密。

哪有人会猜测安居一偶,样貌丑陋的阿轩会是林清轩呢?

毕竟帝国上将大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如同守护神般,强大而英勇的存在。

林清轩首先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一个生动有趣的又严谨有责任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