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蹉跎两辈子是怎么回事?瞒着将军吃避子汤是怎么回事?和离、纳妾又是怎么回事?”
绿果儿和绛葡儿这才知道漆漆听去了很多东西,两个人心里都道了一声“不妙”。两个丫鬟一齐跪下来,垂着头,咬着嘴唇不吭声。
“不说是不是?”漆漆望着厨台上熬好的玫瑰茶,“就是这个药?行啊,你们不说,我拿着这药去问将军!”
“二姑娘!”绿果儿和绛葡儿急忙爬起来,死死抱着漆漆,拦着她。
“二姑娘您不能去啊,如果您把这事儿捅到将军那儿,是害了夫人啊!”
漆漆将玫瑰茶放回厨台,说:“好啊,那就一五一十都告诉我!”
绿果儿和绛葡儿对视一眼,心里想着漆漆总归是向着她姐姐的,两个丫鬟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漆漆。
漆漆越听越离奇,离奇过后成了心惊。
“好你个沈不覆王八蛋!还想害死我姐!”漆漆甩开绛葡儿的手,直接冲出去找沈不覆算账。
“这可怎么好!二姑娘怎么还是去找将军了,这可要出大事儿了!”绛葡儿跌坐在地上,吓得不轻。
绿果儿把她捞起来,说:“我去追二姑娘,你赶紧回去告诉夫人!”
“好、好!”绛葡儿这才反应过来。
沈不覆正在和军中几位将军彻夜详谈出兵之事。沈不覆不想再这样僵持下去,想要一役解决掉辽兵,将其重创,彻底赶出盛国。
“只是我们如今的兵力恐不足。”袁金龙皱着眉。
桂以介忽然说:“上个月咱们出兵帮了定王,有没有可能和定王联手?”
袁金龙“呵”了一声,说:“我才不相信定王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如今定王手里的兵可比咱们手里多。别说他不能答应,就算他答应了,联手期间难保他不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更何况联手能让他更清楚咱们的实力,到时候刚把辽兵赶走,定王再把咱们灭了?”
林疾风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定王这个人虽然狠辣、残暴,可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人无论是年轻时还是如今再出现都始终与辽兵为敌,坚守大盛。”
厅中陷入一阵沉默,最后桂以介看向上首一直沉默的沈不覆,问:“将军,您怎么看。”
其他几个人也都看向沈不覆。
沈不覆凝神片刻,才开口:“昌隆帝在位时,我且年少,彼时定王为大盛第一武将。从军第一日,军中长官指着边境疆土,让我等立誓,以定王为耀,誓死永卫大盛。”
厅中气氛忽然一凛。
沈不覆上半身慢慢后倾,倚靠着椅背,微眯着眼望着摊开在长桌上的盛国辽土图,缓缓道:“以两方输赢为赌,宁输定王,亦驱敌兵。”
“沈不覆你给我出来!”漆漆忽然猛地一脚踹开大厅的门。
厅中诸人皆是一愣。
绿果儿从后面抱住漆漆,捂着她的嘴,匆匆对沈不覆说:“二姑娘发烧了,烧糊涂了!胡说八道将军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