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容上人,如今已经是这种时候了,执庭上仙发生了什么也该教我们知晓才是,不可再有隐瞒了。”
众人纷纷开口,两位早有疑惑的瀛洲仙山峰主也一同附和。
则容微微叹息,神情凝重的说:“其实,当日,我大师兄就与岱舆的临巳上仙一同消失了,我至今还未找到他们。”
“什么!”岱舆仙山席位上的男子惊呼出声:“那你当初竟然还说不知晓我们山主的消息,那是为何!”
则容一拂袖,冷哼了一声。“我为何那么说,你们自己心中没数吗。我大师兄一心造福修仙界,众位仙友都愿意给几分薄面,只有你们岱舆,先是说临巳上仙旧伤未愈不便前来,可私底下临巳上仙却悄悄出现在我瀛洲。众人都在此议事之时他却将分.身留于此,自己真身前去刺探我瀛洲秘密,若不是我大师兄留了一手,今日事态如何还不一定呢。敢问这么偷偷摸摸是何居心?!四相七星和合阵被动过,肯定就是临巳上仙所为,而我大师兄之所以失踪,一定和临巳上仙脱不了干系,我不管你们要人便罢,你们竟然还敢在此喧嚣!”
“这……”那男子闻言有些心虚,见状,他身旁一人立刻又站出来说道:“单凭你一面之词就能给人定罪不成!情况究竟如何谁都不知晓,怎么能将事情全数推到我们山主头上,你如此污蔑我们岱舆,实在可恶!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
“好了,你们先不要吵了。”方壶仙山一位老峰主阻止了这场争吵,将事情转了回去,“则容上人,既然发生了这种事,那你之前为何不明说呢?”
则容又是为难的叹息了一声,“实际上我大师兄自从知晓了晗阳秘境一事之后,就准备了许久,力求万无一失。但就在不久前他察觉到自己将有一劫,为此早做了打算,将许多重要之事都交代给了我,预防不测。晗阳秘境之事是整个修仙界的大事,劳动了如此多的仙友,如果因为我们瀛洲的执庭上仙就让众位错过这等机会,实在是我们的罪过。为了不令大家忧心,我才会选择将此事隐瞒下来。”
“而且,关于大师兄的失踪,我也有一个猜测。”说到这里,则容又停了下来。
又好奇之人见他不语,忙催促道:“什么猜测?”
则容迟疑的道:“我猜测,大师兄与临巳上仙说不定是进了晗阳秘境中去了。”
“什么!”
“不是说晗阳秘境极为难进吗?!”
“是啊,就连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布置的四相七星和合大阵据说都无法维持多久,他们是如何进去的?”
“执庭上仙不是说自从那次偶然进去之后就无法再次进入吗?”
眼见场面嘈杂起来,则容抬手,“请众位仙友听我一言。”
“我大师兄曾与我说过晗阳秘境之事,因为它本身隐藏在空界缝隙中,无法定位,很偶然的时机才能进去。他无法找到那处空界缝隙在何处,所以才说自己无法再进去。但他同时耗费心力钻研出了四相七星和合阵,这阵发动时,能将藏身于空界缝隙中的晗阳秘境拉出来,使之现身于众人面前,没有发动时,也像是一扇门一般,因为其中记录了大师兄上次误入时留下的灵力。我想,若是大师兄与临巳上仙发生了什么争执,二人同为上仙,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在一瞬间暂时激活四相七星和合阵。”
“如果真像我想象的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他们二人同时消失不见,而且如何都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众人纷纷沉思,最后说道:“确实有些道理。”“我看这很有可能啊。”对于这两人为何会在四相七星和合阵附近打起来,众人都心照不宣的略过了这个问题。
“如此说来,山主和临巳上仙二人此刻很有可能就在即将开启的晗阳秘境之中了?难怪则容上人你如此急着要开晗阳秘境。”一位瀛洲峰主说道。
则容也不反驳,反而很是自然的承认道:“情况未能完全确定,我心中难免担心,只愿我的猜测是真的。”则容一向以严肃正直铁面无私的形象被人所知,如今他这番真切说辞完全得到了众人信任。就算有些人心中仍然嘀咕,但这个时间太过微妙了,晗阳秘境开启近在眼前,现在谁都没心思立刻去验证考察这件事的真假。
场中众人脸上都带着担忧神情,但各人心中究竟如何想,那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挑起话头的朱丹上仙此刻心中也在盘算。如果说执庭上仙和临巳上仙出事,对谁最有益,那当然是她了,如果那两人不在,她就一家独大。对她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那两人遭遇了意外死亡,但是如果像则容猜测的那样,那两人是先入了晗阳秘境,那么这就不怎么美妙了。
晗阳秘境里面宝物众多,但总有最珍贵的,自古都是秘境寻宝先到先得,她若落后了,不就什么好东西都得不到了。
众人正在想着自己的心思,忽听则容再次开口道:“今日既然说出了此事,那还有一事便一同说了吧。四相七星和合阵威力巨大,可它同时也是有缺陷的,彻底开启使用了一次之后就会崩坏,而知晓制造阵盘阵旗和阵纹的唯有我大师兄。所以如果此次没能在晗阳秘境之中找回大师兄,恐怕这晗阳秘境只能进去一次了。”
这话一出,又是引起了一片喧哗。修仙界有敢于搏命之人,自然也会有惜命胆小之人,这一批人都想的是头一次先让人探路,若是没有危险,自己下次再去也无不可,则容还曾用‘以后机会多得是’这种借口安抚了瀛洲众人。如今听闻他说机会或许只有这一次,很多人心中怒过之后就开始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