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已近想好了。”牛淼点点头，“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进来吧。”老头子，也就是散石道人转身进门，让开了门。

牛淼走进了别墅，就看到这里的布置没有半点变化，一切都是他最开始送给散石道人的时候的样子。“道长最近还好？”

“还行。”散石道人坐了下来，神色淡淡的。他看出了这个小子的身上又增添了一层恶果，实在是不喜得很。可恨他当初和人斗法两败俱伤，被这个小子救了欠了因果要还。不然的话，他才不愿意离开神农架呢，跟这人在一起，真的很不舒服啊！“说吧，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我之前被苏家派来的人算计进了牢房，我希望道长可以帮我讨还回来。”虽然散石道人的表情没有波动，但是牛淼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这让他又是在心中暗恨，为什么当初他就会那么喜欢苏力呢？明明都是救命之恩啊？

散石道人仔细看了看牛淼，发现他的确是被术法攻击过，还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术法。应该不是自己已经知道的那些门派的术法，不知道是哪个隐世而居的人，真想见上一面。“那么，你是要找向你施法的讨还，还是苏家？”

“两个都要。”

“哼，想得挺美。”散石道人哼了一声，面带不屑，“这是两个要求，要么一只能选一个，要么你就用掉两次机会。自己选。”

牛淼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很想反驳，但是他知道这个老头子是不会妥协的。沉默了许久，牛淼才开口说道：“那就用掉两次机会。”反正他要对付的也是苏家，这样子正好，一起解决了。

“那好。从此往后，老道就不欠你的了。”散石道长心下一松，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憋闷的地方了。事情解决完，他就要回神农架去，京都是这个小子的地盘，真的是没意思透了。

“好。”牛淼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道长了。”

散石道长没有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送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牛淼也只能就这么离开了。他的心里愤愤不平，苏力到底比他好在哪里？不过是一个蠢货而已，哪里有他优秀，怎么这个老头子对他就是没有半点好感呢？如果自己也能当了他的徒弟，那么弄死苏力还不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牛淼整张脸都扭曲了。

......

“卡！”李腾大喊了一声，高兴地蹦了起来，“很好很好，今天我们就算是杀青了。”

话音刚落，片场就是一片欢呼。不容易啊，跟着这么个蛇精病又死较真的导演一起工作，一点点的退让都不行。今天终于杀青了，真的是想给自己抹一把辛酸泪啊！

李腾显然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当然，他也不在意这个。“那个，欧阳先生、欧阳夫人，今天杀青了，等一下有庆功宴，二位要一起去吗？”在见识了柳琇莹使鞭子使得出神入化之后，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他是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啊，完全没有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不过，他并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反而觉得自己做得非常好。没看到苏家的小少爷都毕恭毕敬地伺候着两个人呢嘛，他这是紧跟大部队的步伐。李腾为自己的狗腿找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理由。

“不去了，下次吧。”柳琇莹虽然在剧组过得还蛮开心的，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跟着一群陌生人推杯换盏的。而且，这些天为了她拍戏的事情，夫君一直陪着她，都没能好好地去研究研究苏家送的实验室里的东西。

“就是就是，杀青宴多没意思啊！二位就该好好歇息才是。”一听他们不去，李腾立马变了一副嘴脸，速度之快让他身后的副导演是叹为观止啊！导演，你的脸皮这么厚，你家人造吗？

“那行，我们先走了。”柳琇莹觉得这个导演还是蛮可乐的，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侃大山，就拉着欧阳少恭走了。

两个人刚走出片场，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那是一个举止充满了风情的女人。柳琇莹认出来，她是剧组里的一个小角色的扮演者，有点奇怪地问：“这位，请问你有事吗？”

她朝着欧阳少恭妩媚万千地笑了笑，轻轻地拨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欧阳先生，我有点事要问你，介不介意私下聊聊？”她早就看到了导演对着这两个人的恭敬热情，要知道李腾可是京都李家的人，于是她的心里就打起了如意算盘。既然这个女的出来拍戏了，那么有权有势的肯定是这位欧阳先生，只要攀上了他，那么大红大紫的日子就指日可待。

她轻蔑地看着一眼柳琇莹，这个女人，整天就知道粗鲁地拿着鞭子大人，哪里有她柔情似水。她相信，欧阳先生一定会更加中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