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未婚夫?”
“你有什么证据吗?”柳二爷一下子就跳了出来,他不能忍受自己的钱落入别人的口袋里。“我看,该不会是什么人想要忤逆长辈、私藏财产,就随便雇了什么人来一起欺瞒大家吧。”柳二爷斜眼看着柳琇莹,态度很明显,就差告诉所有人这不过是她的骗局而已。
“二叔说笑了,”柳琇莹收敛起自己的惊讶,“侄女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那么厚颜无耻的。”她的眼神扫了柳二爷一眼,又在他暴怒之前移开了,气得他脸都涨红了。
冯县令站了出来,“这位公子,说话要有证据的,否则本县只好依照罪名把你投入大牢里了。”他本来还以为今天能逼这个柳大姑娘把产业交出来,没想到居然还跳出个程咬金来。
沈凤来微微一笑,神态温和,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生气一样。他拿出了一个玉佩和一封婚书,“这是柳伯父当年交给我的信物和亲自写的婚书,这婚书上还有柳老爷盖的私印,二位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验看。”
柳二爷正要上前去拿那玉佩和婚书,但是却被柳琇莹抢先一步拿到了手里。“大侄女,你......”
“二叔,侄女不过是想要看看而已,并且,我爹的笔迹,我是最熟悉的了,不是吗?”开玩笑,万一让这个无赖给撕了怎么办?柳琇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错,是我爹的笔迹,这个印记也没错。”她很确定这是柳父写的,因为他的书写习惯自己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还有那个玉佩,当年柳母的玉石店收上来一块美玉,柳父让人依照柳琇莹画的样式做了一对,说是将来要给她的夫婿的。这上面的图案,隐藏了自己写的一个英文单词,也是不会错的。可是,为什么爹生前不和我说清楚呢?柳琇莹有点疑惑。
“我是在三年前遇到柳伯父的。”沈凤来好像看出了柳琇莹的疑惑,主动开口解释,“在下略通医术,当年柳伯母身患重病,是救了她。后来,柳伯父与我相谈甚欢,便定下了婚约,说是让我三年后上门。”
三年前?柳琇莹捏紧了手里的婚书,“三年前什么时候?”
“我和伯父伯母是在三年前的四月底相遇的,五月初二定下了婚约。”沈凤来看着柳琇莹的双眼,“我到了清平县方知伯父伯母的噩耗,抱歉,我应该早点到的。”
“无妨,现在,也很好。”柳琇莹心下黯然。三年前,柳父柳母来信说端午定会回来,还带了一个好消息。可是她没有等到他们回来和自己过端午,而是等来了噩耗,他们遇害的时间就是三年前的五月初四。现在看来,这好消息也许是指自己有婚约了?
“我不信。”柳二爷铁青着脸,如果这个人真的入赘柳家的话,那柳家的产业就跟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了。他眼看着自己的目的就要得逞了,这个时候怎么会甘心退让呢?
“那二叔想要如何?”柳琇莹冷了脸,只不过戴着面纱没有人看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该遵守。更何况这位沈公子还是家母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否则岂不是我柳家背信弃义?”
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说这个人也比柳二爷好,如果真的把产业都交给柳二爷,说不定自己没过几天就该“急病过世”了。而且,这个沈凤来是入赘,只要柳家有了主事的男人,那些要上门来找麻烦的人就没有了诸多的借口。再说了,这柳家到底谁做主,外人不必知道,不是吗?
“你......”
“既然柳家的问题解决了,那我们也不好多管闲事,钱师爷,我们走。”冯县令见场面不利于他们,就当即干脆走人。反正,就算现在达不到目的,以后也能再找机会。
柳二爷看到冯县令和钱师爷都走了,心下气恼,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他连自家侄女都抗不过,只好跟着他们两个人的后面走了。但是,他绝对不糊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明明同样是柳家子,凭什么自己就要如此落魄?他很无耻的忘记了柳家现在的产业都和柳家祖父没有关系,和他更没有关系。
柳琇莹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起码最近的难关算是度过去了。她看向沈凤来,“沈公子,让你看笑话了。”
“不会。”沈凤来温和地笑笑,“我很高兴,能帮到你。”
柳琇莹的脸突然有点红,眼前的青年笑容很好看,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光一样熠熠生辉。上辈子到死都没有谈过恋爱的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跳得有点快啊!“恩,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呢。”她赶紧移开了视线转移了话题,感觉再看下去就要撑不住了啊!
“在下沈凤来,安源县人。家里父母早逝,无兄弟姐妹,略通医术,喜好琴艺。家里的几亩薄田已经被我卖了做路费,所以,我现在身无长物。委屈你了。”他看起来很自在,并不觉得自己清贫是多么丢人的事情。
柳琇莹摘下了面纱,“柳琇莹,清平县人。父母过世,无兄弟姐妹,喜好华衣美食。家里良田百倾,十数个铺子,我养得活你。”她还是很满意眼前这个人的,能坦诚地对自己说出他身无长物,比起有些死要面子的人好太多了。而且,入赘嘛,就不要求那么多了。
“看来,我们是天作之合咯。”
“你,应该知道我家是要招赘婿的吧?”柳琇莹还是想把这件事情再确认清楚,这位沈凤来并不像喜欢吃软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