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没关系。”梁母笑道,“真是谢谢你了。听薇薇说多亏了你她才能回家。”

“我能替她做得很少。”我说道。

“已经够多的了,够多的了。”梁母说道,“你饿了吧?来吃早餐。”

“不了,我们还有事。”我告辞道。

“那我们就不多留你了。”梁母握着我的手,将我送到门口,“有时间多来阿姨这里玩。”

“阿姨,我们一定常来看你们。”

“那个……”梁母忽然握紧了我的手,“听说……薇薇留下一个女儿。”

“是。”我点了点头。

“多大了?”

“九岁了。”

“挺大了啊……”梁母念叨道,“她现在在哪儿?”

“她姑姑不肯收留她,警察把她送到了孤儿院。”

“哪间孤儿院啊?我也不是……她毕竟是薇薇的孩子……我们……”

“你瞎打听啥呢?”梁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问那个孽种的事干嘛?她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梁!那毕竟是薇薇的女儿!咱们的亲外孙!”梁母道。

“什么外孙,我没有外孙!”梁父怒道。

“阿姨,我们先走了。”我见他们吵了起来,跟黄书郎一起走了。

“你说……”我问黄书郎,“你说他们会不会去找赵爽?”

“会。”黄书郎说道。

“为什么?”

“猜的。”黄书郎很欠揍地说道。

“我在想富裕村的事。”我说道。

“富裕村?”

“其实那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现在那里的村民估计不敢回村了,空着怪可惜的。”

“我发现你跟我爷爷脑回路特别接近,我爷爷也问了我富裕村的事,这会儿八成已经带人打包行李准备搬家了。”

网上关于梁薇薇一案仍然沸反盈天,发现涉案人都离奇死亡,通往富裕村的唯一一条村路被泥石流冲垮,富裕村被政府列入移民扶贫计划,人走村空之后,各种冤魂向全村索命的故事不绝于耳,在传闻里整个村子的人已经被屠杀一空,富裕村成了人人不敢沾边的**。

忽然有一天,网上出现了辟谣帖。

一群喜欢灵异事件的驴友,绕过被泥石流冲垮的道路,经过无数险阻来到了富裕村,赫然发现村子阡陌纵横房舍整洁,村中有大型的养鸡场、养猪场、屠宰场,村民虽然各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却言之有物,举止文明,俨然一派世外桃源的富庶景象。

帖子一出很快引起了群嘲,有当地人说他们一定是拐错了弯到了别的村子,还有人帖出当地政府的移民扶贫公告和新闻。有路人指出,按照常理推断,往村里去的公路已经被泥石流阻断,就算有傻x富豪跑去投资,试问饲料之类的如何运进去?成品鸡又如何运出来?

那些驴友不服,再次去寻找富裕村,却一无所获。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忍不住写了这一章,让那些恶徒终有报应。

☆、第58章 求救

我舅舅是个极能说的人, 尤其是喝过了酒之后, 能从天文地理说到鸡毛蒜皮,当然了,主要的话题还是围绕着他自身。

比如他又做了什么极得意的事情, 打了谁谁谁的脸。再比如他又找到了一个什么项目, 赚了多少多少钱, 百万、千万, 上亿, 什么马云,马化腾, 王健林,全得叫他大哥。

如果不是文笔极差, 坐不住板凳, 玩电脑只会斗地主,我相信他会是个极好的x点yy爽文写手。

难得郑盈的父母极有耐心,竟然在他吹牛/逼的时候全程保持微笑, 甚至还会捧上一两句, 让他的谈兴更浓了。

而姚鑫从进包厢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郑盈,没话找话地找郑盈聊天, 郑盈微笑应对,遇见不想说的事,就把皮球踢给我弟弟。

我弟弟在别的事上挺傻的,在关于姚鑫的事上精得很, 拿了一瓶茅台开始灌姚鑫喝酒,没多大一会儿就把姚鑫灌得满脸通红。

我的两个姨妈则是跟我大姐在一起小声聊着天,她们说的虽都是不着边际的话,眼睛却不离郑盈。

我低头玩着餐巾纸,希望自己会隐身术或者是别的什么法术,能把这一段无聊的时光快进过去,事实证明无聊的时光不会快进,只会让人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缓慢。

我打了个呵欠。

“郑多啊。”也许是因为我的呵欠打得太无所顾及了,引起了我二姨的注意,“郑多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我还在做中介。”

“是吗?”我二姨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我有一个朋友想要在省城买套二手房,我找不到你的手机号,就给你们公司打了个电话,你们公司的人说你已经辞职了啊。郑多……大家都是自家亲戚,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说出来,撒谎可就不对了啊。”

二姨家里只有一个女孩,比我大一岁的样子,学习成绩不好,小的时候长得好看,特别招男孩子喜欢,小学就开始“处对象”,初中毕业就不念了出去打工,不到二十岁就嫁人了,二十二岁那年离了婚,现在整天在县城胡混,说是开服装店做微商实际上是啃老兼靠男人养,我们家出了三个大学生,郑姚是省里的干部,年纪轻轻已经是副科级干部了,郑伟在北京发展得也好,来找了个有钱的白富美。

她现在坐在酒楼里看着我们一家人,心里估计跟油煎似地难受,八不得我们家出点什么事闹出点笑话让她看,我打了个呵欠正好给了她灵感,果然她的话一说出口,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那个……我想要找到新工作再跟我爸妈说,省得他们惦记。”我把我二姨的心思猜得透透的,偏偏只能哼哼哈哈地笑脸相迎。

“哼!她能找着啥工作啊?整天就知道瞎胡混。”我爸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家要说智商最低的人是他,心眼最少的人也是他,他完全看不出现在是什么场合,更看不出来我二姨在挑拨离间,完全不顾在座的还有未来的亲家,直接向我开炮,“也不知道考大学有啥用,让她奶奶惯的一点都不懂事。”

别的事我能忍,说我奶奶我实在不能忍,我啪地一下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爸,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