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梵的心,一瞬间冷了。她,究竟招惹了一个怎样的疯子!
从今日开始,魏梵再一次被软禁了。
王宫上上下下都知道,住在主殿里的那一个女人被王亲自关押了,连一步都不能踏出去。甚至整个主殿外围都聚集了一群数目可观的卫兵日夜不停的守着。
里面的人就算插翅也难逃了,更别说外面的人想要进来了。
能够随意进出的人唯有释迦夜一人,其余的人谁都不允许,无论是谁。
甚至连吃食都是由专门的婢女送进去,经过层层检验,但大多是原封不动的送了出来。
是的,魏梵第一次动用了她最为不齿的行为--绝食抗议。
被关在里面,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如何,甚至连阿炎的情况都一概不知,她不是没问过释迦夜,然而,释迦夜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
“你多关心他一分,那么我便多折磨他一分。”
魏梵的血液都像是僵住了一般,此刻的释迦夜已经放下了所有的刻意伪善,露出了一面早就腐烂了的那部分。
这样的他,令魏梵无从下手,只能顺着。
每天三次,释迦夜都会准时出现在主殿里,也不说话,便是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处理着自己的事物,若是心情好了,也不理会她不回答,自己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话。
说一些宫内的趣闻,说一些外面的事情,唯有这个时刻,他才像一个正常人一般。
这样的释迦夜,和之前的残暴相比,完全相反的两个面,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所造成的结果便是疯了,对于魏梵来说,释迦夜就是疯了。
对付一个疯子,魏梵的神经已经疲惫了,但她不能松下,阿炎还在他的手上,她必须救下!
第三日,被囚禁的第三日。
魏梵已经虚弱的倚在床边,而她的面前,站着正端着碗的释迦夜。
“吃了吧。”他说。
魏梵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道:“不必。”
“魏梵,你从不会用这般矫情的手段。”
“我也不曾想过。”
释迦夜端着碗的手并未收回去,一直举着,平静的说道:“为何为了他这般表态,你爱上他了吗。”
“我不愿牵累任何人。”
这句话令释迦夜展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道:“这样再好不过了,这是他自愿的,他欠你的,你不必愧疚。”
魏梵掀了掀眼皮子,道:“他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