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聪明的想法，但谁也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因为管理者始终没有自我意识，那些充斥在它体内的人性情感也堆积得越来越多，无法得到任何处理，并且其中几乎都是负面情绪。”

“负面情绪？为什么？”小亚不解地问道，“人生之中值得开心的事也有很多啊，脸上挂着笑容的人也有很多，难道这些情感不会被管理者所接受吗？”

“那倒不是。”达拉斯摇了摇头，“只是你们要明白，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所有生灵尤其是人类，即便身处在足以称得上幸福的环境中，也很少会产生自己很幸福的感觉，你们总是会专注于那些阻挡在自己面前的麻烦事或烦心事，而很少看到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并产生正面情绪，更何况，负面情绪本身就远比正面情绪要强烈得多，无论是仇恨、痛苦、悲伤还是嫉妒等，都强烈到足以让人自己都失去理智，不是吗？”

两人都沉默了，他们发现，达拉斯说得的确没错，事实就是如此，即便是他们自己也没法改变这一点，这世上没有永远保持乐观的人。

达拉斯继续说道：“所以，长此以往，管理者就彻底变成了一个负面情绪的集合体，虽然这些负面情绪也仅仅只是情感而已，无法直接控制管理者，但却足以让管理者自身产生混乱，而你们大可想想，直接掌控宇宙万神的管理者，本身出现如此重大的问题之后，被它管辖之下的诸神会怎样？”

叶冲朔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愿去想这到底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量变是会引发质变的，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清楚。”达拉斯说道，“从某一天开始，管理者与诸神之间的链接，被负面情绪彻底污染，如潮的负面情感涌入到诸神体内，引发了无法逆转的可怕后果。

在某些位面，众神在这些情感的影响下展开了大战，毁天灭地，生灵荡然无存，最终神明也在无尽的内斗之中全部陨落，而在某些位面，比如我们所在的元灵界，九位神在意识到负面情感出现的时候就采取了措施，立刻将这些情感给剥离出来，但是这些情感已经是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负面情绪集合体，单独抽离出来之后，它们甚至仍然能够存在于世，甚至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

“这……难道就是天魔吗？”叶冲朔瞳孔骤然收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对抗了这么多年的天魔，起源居然是这样？

“没错，这就是天魔。”达拉斯神情肃重，“起初出现的天魔非常容易解决，以神的力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要知道，管理者的负面情绪增长可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而且管理者对于诸神的连接也是不可逆的单向连接，除非能够再次集结所有位面的神，否则根本无法切断。

这就使得天魔开始源源不断地出现在神域，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直到诸神开始感觉逐渐无法应付的时候，他们便不得不再次采取必要的措施，也就是通过融合，产生了我。”达拉斯缓缓说道，缓慢的语气背后，是万般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