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列艾娜,“……¥#”
“她在说什么?”
凤鸣,“语言加载完毕。”
“她说,很抱歉打扰了,她马上就会离开。她为对你的冒犯而感到歉意,还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葛列艾娜,“是我提出的条件还不够吗?我愿意做出更多的让步,无论是祭品,魔药,信仰,甚至是神血。
您可以提出任何条件,我只想将她带走。”
她对着姬诀又送了几个媚眼,感叹道:“多么美丽的一只小鸟。”
姬诀听到阿尔弥斯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仍是那么温柔。
他用陌生的语言回答道,“你提出的条件的确很优厚,但显然你对我的了解不够多,也不够了解死亡。”
女巫陷入了沉默。
阿尔弥斯微微侧身,对姬诀换了另一种语言解释道:“她说她马上就会离开。”
说完这句话,他再次转过头对女巫用同样温和的口吻说道:“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或许,你更想跟随我进入神国?”
女巫双眸哀伤的凝视着姬诀,“我的小鸟……”
不断涌来的压力挤压着她的嗓子,让她一个字都无法再说出了。
她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僵硬做了个演员谢幕的滑稽动作,下一刻身影与脚下鲜红的液体都完全消失。
被束缚在半空中的巨龙轰然落地,这一声巨响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这个世界重新运转起来。
阿尔弥斯转换了语言,温和的对姬诀说道:“她刚刚在向你告别,现在她自愿离开了。”
喂,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说瞎话的。
说出自愿两个字,你真的不亏心吗?
“……”
她看向阿尔弥斯的目光有些复杂。
阿尔弥斯侧过头,目光低垂,落在她的脸上,“很高兴今天能见到您,从分开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等待主人您的召唤。”
姬诀,“为什么葛列艾娜能看见你?”
阿尔弥斯轻轻眨了几下眼,“主人的问题值得思考,我也不知道答案。”
这个人到底怎么做到说谎话时,眼神也这么温柔认真的?
巫妖放下按在兜帽上的右手,莫名感觉右手臂十分酸软,像是举起了一个世纪那么难受。
他按揉着手腕,有些迷惑的问道:“为什么我感受不到鲜血女巫的气息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姬诀看向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巨龙,他陷入了一群死灵之中,同时遭受几具死灵的啃咬。
但显而易见巨龙的状态已经差到了极点,他的吼声都不再如同往常那么让人畏惧。
她抓住身边的巫妖,“女巫已经离开,先生,这些死灵到底被什么所驱使?”
巫妖在她伸手的时候听到衣物摩擦的细微风声,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下,但仍然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触碰的不只有少女温暖的掌心,还有少女掌心一块冷冰冰的金属。
他低下头看向被抓住的地方,早已失去视力的双眼自然没有带给他任何画面。
“先生。”
少女的声音混杂在亡灵的嘈杂嘶吼中,清晰而特别。
自从失去视力之后,他花了些功夫去更好的适应这个漆黑嘈杂的世界,通过声音辨别他人的情绪,有时能发现双眼所看不到的细节。
卡特垂着头,极力克制那些奇怪的想法,“你……”
他的声音变得甜腻而轻柔,陌生而让人作呕。
甚至嘴角还不受控制的微微翘起一个大概是微笑的弧度。
光是用想象,他都能想象出那样的表情和语气出现在他的脸上会有多么滑稽。
他咳嗽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咳,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如何解除这个魔法。”
阿尔弥斯揽上姬诀的肩头,贴在她的耳边问道:“我知道哦,主人,为什么不来问我呢?快来问我吧。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姬诀松开抓住卡特的手,她看向阿尔弥斯,双眸充满了求知欲。
卡特低头用另一只手的指腹揉了揉少女触碰过的皮肤,用力吸了一口气,在那种独特的香味之外。
他闻到了血腥味,她受伤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头一阵刺痛与急躁,甚至双眼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热,充盈着液体……
脑海中勾勒出少女单薄的身影,经由想象为少女的身上添了几道巨大的伤口。
他的思维无法控制落在那些伤口上,想的却不再是,这是千载难逢观察达伽纳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