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藏在沈棠心里很久了,她都不敢说,如今在萧骋的怀里,委屈突然涌上心头:“子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乌鸦嘴啊,怎么就,怎么就……”
沈棠哽咽出声,萧骋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揪住了,欺身上前,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去:“咱们糖糖这么好,都是那些人胡编乱造的,乖,不瞎想了,都是意外,怎么能怪罪到你身上。”
沈棠被他这么安抚了一番,逐渐平复下来,只是这一个晚上睡得都不安稳,萧骋半夜听到她低低的抽泣声,爱怜的将她抱在怀里安慰,这才慢慢好些。
这阮明月当真是个祸害,但现在除去她还为时尚早。
第二日,宫里头便传来消息,太子妃娘娘去御花园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磕在花盆上,血流不止,直接被抬回了东宫,神智有些不清,嘴里一直在碎碎念叨:“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大过年的,太子妃莫不是疯魔了。
不过这个消息可没能传到沈棠耳朵里,这个新年才刚刚开始呢。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要拜年,亲朋太多,难以登门遍访,就使遣仆人带名片去拜年,称为“飞帖”,各家门前贴一红纸袋,上写“接福”两字,为承放飞帖之用。
年初二的时候按照风俗是去女方娘家问候,沈府今日算是最热闹的了,府里头的人早早地就忙碌起来,萧骋和沈棠与大家坐着喝了一会儿茶,沈北便将萧骋叫到了书房。
与此同时,太子萧霖也正坐在岳父阮康顺的书房里喝茶,翘着二郎腿,浪里浪荡的:“找我有什么事?”
阮康顺看他那副样子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今日我找太子来,是为了一件关系到日后大局的事情。”
“哦?说来听听。”
“不知太子殿下可知道虎符?”
萧霖嗤笑一声:“怎么不知道,那东西可是能号令三军的,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阮康顺不紧不慢的押了一口茶:“据我所知,那东西现在就在八王爷手里。”
“什么!”萧霖差点把杯子摔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是应该在自己父皇手里吗?为什么会在萧骋那儿,难不成是父皇给他的?想到这儿,萧骋脸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那东西是先皇留给八王爷的,皇上也知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听到这话,萧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一个两个都偏心萧骋,凭什么!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萧骋,将他抽筋扒皮才能解恨。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叫我有自知之明以后避着萧骋吗?”
阮康顺摇摇头,果真是个没脑子的,胆小怯弱,丝毫没有主见,没办法,谁叫这是自己选的呢:“太子何必这么悲观,我只是说在八王爷手上,可不一定会一直在他手上。”
萧霖来了点兴趣:“你有什么办法?我看那东西应该压根就不在王府吧,那房子空在那儿五年,要是里头有什么东西,还不早就被你们给找到了?”
太子总算有点脑子了,阮康顺摸着胡子点头:“太子说的不错,我派了好几拨人去王府找过,却是一无所获,如此的东西若我是八王爷定然随身携带。”
“那如何是好?”萧霖着急的问道。
阮康顺是个有心计的:“此事不急,待我同丞相慢慢谋划。”
萧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中踱步:“萧骋一日不除,我一日心中难安。”
自己既然已经站到太子这边,这萧骋确实是个心头大患,阮康顺和萧霖在这点上达成了一致。
太子有岳丈帮着出主意,有人依赖,他倒是没想那么多,阮康顺可就不一样了,这关系到他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一点点差错都不能有,而萧骋那边有沈北,此人可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在沈北书房里的两个人也是陷入了沉默,沈北背对着他说:“今日叫王爷前来,是有一事想看看王爷的想法。”
“父亲请讲。”
既然他叫自己一声“父亲”,沈北也不再绕弯子:“王爷真的甘心让那不学无术的太子坐上皇位?”
萧骋抿唇思索,最后决定实话实说:“若是换做五年前父亲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很是不屑,但是现在,我只想好好争取。以太子对我的态度,即使我什么都不做,将来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我受苦没事,但糖糖不一样,就算是为了糖糖,我也要争一争。”
这一番话说道沈北心坎里去了,太子那种人坐上了皇位,受罪的可是天底下的百姓。
沈北满意的点点头:“你有这个想法是好,但太子在位多年,皇上子嗣稀薄,背后还有个贵妃,现如今又与阮家联姻了,势力不可小觑,咱们要对付他们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萧骋也就不想隐瞒了:“父亲可知道虎符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作者要去学校了,更新时间可能不太稳定,小天使们见谅!
☆、第35章 商议
“父亲可知道虎符的下落?”
沈北不妨他提到这件事,思索了一下, 启唇说道:“若是不出所料, 应该是在皇上那儿。”
萧骋眸色深深,看着沈北没有说话。
沈北是个聪明人, 立刻察觉出他暗藏的话锋:“你的意思是,此物在你手里?”
萧骋点头。
沈北大喜, 在此之前, 他还为萧骋手上没权费了不少脑筋,如今有虎符在手, 这些问题迎刃而解了。
“丞相和阮家应该已经知道此事了。”萧骋开口说道。
“怎么?他们为难你了?”
“家中物什虽然都在原处,但仔细观察不难看出被移动的痕迹, 应该是在府中一无所获,才会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回京途中派人前来刺杀。”
沈北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你无论如何也是一国王爷,他们竟然如此目中无人,想要置你于死地!”
萧骋垂下眼睑:“我一直知道加害于我的人是谁, 可惜迟迟没有证据, 空口白牙说出去别人也不信。”
沈北也知道大家都是朝中重臣,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皇帝不会贸然的惩罚任何一人:“你做得对,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收集证据,最好是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