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他站在平台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扒上去,偷听的事儿太缺德,还是别干了。

片刻后,高燃坐在老太太旁边唉声叹气,满脑子都是封北跟那个女人相处的画面,他拍拍脸让自己冷静点,还是不行。

“奶奶,我发现我不喜欢他跟别人在一块儿,我这是不是不正常啊?”

平时没那感觉,就今天,不对,就刚才。

高燃很苦恼,他搞不清是怎么了,特变奇怪,“奶奶,我不会是病了吧?我说的是那种病,就是那什么……”

呸!高燃朝地上呸呸,不可能的,瞎说八道。

高老太在整理衣橱里的衣服,要去看她小儿子,最近常搞这么一出,有谁上门就拽着不撒手,说大儿媳虐待她,叫人替她报警。

高燃叹口气,小婶不待见奶奶,在她家喘口气都嫌弃,小叔听小婶的。

隔壁的封北本来是想让小混蛋给他倒水的,哪晓得人溜了,他就没再躺着。

郑佳惠头一次看男人穿的这么随便,她有点尴尬,把手里的缸子递过去,“水给你。”

封北接过喝口水,突然来了一句,“是杨志说的?”

郑佳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嗯。”

封北在心里低骂一声,他搔搔汗湿的寸头,“我这房子是大爷转给我的,折子上没几个钱。”

郑佳惠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意思,表情僵了僵,“封队长,你在侮辱我。”

封北纠正道,“我在跟你陈述事实。”

郑佳惠看男人换上鞋子,她连忙问道,“你要出门吗?”

封北把鞋后跟一拽,“去局里。”

郑佳惠脱口说,“那我也……”

封北斜眼,郑佳惠立即改口,“我回去好了。”

出了巷子,俩人一个向东走,一个向西走,不同路。

人活一辈子,各有各的路要走,即使碰上了,能同行的几率很低很低,更多的都是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缘分那玩意儿很奇妙。

杨志跟吕叶站在办公室里,半天都没放一个屁。

封北翻着厂里工人的口供,都是些日常,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价值,嫌疑人根本没法圈定,他揉额头。

一上午白忙活了。

封北撩起眼皮看两个柱子,“一个个的站着干什么?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

杨志眼神示意吕叶先说。

吕叶没搭理,杨志又对她挤眼睛。

封北叩叩桌面,“大头,你眼睛抽筋了?”

杨志咳两声清清嗓子,小心翼翼的试探,“是这样的,我爷爷认识一个民间神医,专治疑难杂症,头儿,要不我晚上回去问我爷爷要个神医的联系方式?”

封北的面部漆黑,“民间神医?”

杨志点头。

封北又说,“疑难杂症?”

杨志继续点头。

封北看向吕叶,眉毛一挑,“合着你俩到我这儿来,就是为的这事?”

他从烟盒里甩出一根烟,到嘴边了又给拿掉扔桌上,“闲得慌就上案发地的居民区问问,一家一家的跑,看有没有人昨晚见过死者,要是还闲,就去街上跑上几圈再回来。”

办公室里的气氛沉闷。

杨志低着头,不敢吱声。

吕叶的声音清冷,“头儿,上午的情形让我们很担心,我们想你平安,健康。”

封北的呼吸一滞,他半响说,“我身强体壮,什么毛病都没有。”

杨志小声反驳,“怕沙子怕成那样,还叫没毛病?”

封北冷哼,“说什么呢,大点声。”

杨志装死。

封北把玩着打火机,自个都不清楚是什么个情况,前因后果一概不知,怎么看医生?不过,既然身体没问题,心理创伤是跑不了了。

奇怪的是,封北搜遍这些年的记忆,都没有搜到相关的片段。

每每想起来,封北都觉得邪门。

他扫扫眼神交流的两个手下,“我看你俩就是一对儿活宝,找个时间去把证扯了拉倒。”

吕叶冷冰冰的说,“我不缺男人。”

杨志反击,“我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