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1 / 2)

已公开宣布过世的人不紧不慢开口,这回终于不忘在番号后方报上大名。

一瞬间,他竟神奇的贴合着他刚带队在世人面前亮相时的名号幽灵鬼影。

不小心逃了死神的宴请。幽灵一般不会灭亡的人说,看来人家那暂时还收不了我,我还是要回来再多活蹦乱跳一阵,劳烦各位,努力习惯我还在的事实吧。

随着这句话话音落下,无数人纷纷抽了口气。

光辉之翼又齐齐去看将军反应,想要从崖会泉这里获得确切指令时,另一边,特殊部队经历了愕然、怀疑、不可置信与逐渐信任的转变后,在这一刻,联络台里爆发出狂欢式的口哨和欢呼。

那也的确是一场狂欢。

使徒军团以往最大的两个敌人,就是光辉之翼和特殊部队。

单一个崖会泉带队,占据战场主导就已让他们应付不暇。

后方的底牌被抄走,冒出来一个鬼魂一样的沃修,除了单向碾压骤然变成前后夹击外,这种亲眼目睹死而复生还立即被暴揍的情节,简直能给人带来心理阴影,大幅度削减士气。

使徒军团完全验证了那句古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们第一口气就被崖会泉打掉了,第二口被沃修截走,至于第三口,狂欢的特殊部队全体像注射了强兴.奋剂。

和上回只有核心成员的小范围狂欢不同,这回,狂欢是全员团建项目,全特殊部队情绪高涨,人均心率飙到110,冲锋开火时都像自带祝福加成,一个个命中率都奇高无比。

有人甚至在冲锋时嗷嗷叫唤,令正好在他们小队旁边的光辉之翼小队还不禁避让,给疯狂的盟军让了下路。

顺便队内小频道小声嘀咕:这刚才过去的这一位,他的异种基因是猩猩吗?

队友答不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小队邻近的又一方向,一支由三台机甲组成的小队旋风般冲了出去竟然还是螺旋式飞行轨迹。

这是猛禽基因携带者吗?所以擅长盘旋?队友也问,并军人的素养还是保持着,提问也不忘辅助盟军的开了火。

这实在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有着接二连三的意外,又掺杂了稀里糊涂的物种科普。

使徒军团败局已成定数,中途还几度想要突围进入内部星区,去夺回被沃修扣留的底牌。

而沃修当然没让他们成功。

哎,打不着。沃修笑眯眯地说。

他控制着底牌小队的机甲与他一起且打且转移,朝距离最近的联军舰船靠近。

特殊部队那边,乌珊莎已经提前做好了捕捞准备,特殊部队内部把必要的身份核验手续也都备好了。

结果指挥官在半途被光辉之翼截胡了。

崖会泉等得足够久了,他从沃修自证身份起,整个人就好似一分为二,一半能够有条不紊的继续指挥战斗,做出一个又一个正确决断,控制局势,把握节奏。

但另一半的他又僵住了,锈住了,他好像有无数个念头划过脑海,又什么都没抓住。

只有一个番号和主动报上的名字,这真的能作为沃修已经回来的依据吗?

在医疗技术如此发达,骨骼手术都可以在家轻松完成的时代,一张完全一致的脸,能有效证明这就是原五官的所有者归来了吗?

崖会泉想要信,可他天生容易多疑,信赖总是给的弥足小心,他也并不是一个乐天派,骨子里反倒有点乐天的反义词,会习惯性对事情做最坏打算,报以最小的期待。

所以,到战局已成定数,他知道自称沃修的人正带队在往联军方向走,准备与大部队会合时,崖会泉几乎不假思索,他抢先一步释放了捕捞网。

众目睽睽之下,他把特殊部队初代指挥官捞走了。

捕捞网都已准备释放的特殊部队指挥舰:

乌珊莎试着连线崖会泉:崖将军,这

这是为了保险起见。崖会泉说服别人,也像是说服自己一般,他在通讯屏里冲乌珊莎一颔首,心里怎么想的自己也不知道,语气倒是很沉稳冷淡地说,只有名字和番号,不能够作为完整的身份证明,考虑到特殊部队或许会因为受情感干扰,无法客观理性做出评判,我认为他先登上光辉之翼的舰船更合适,我们可以稍后联合展开身份查验工作。

乌珊莎还有心为老大再争取两句,特殊部队的广大普通成员也被这一出给弄蒙了。

老,老大直接不回我们的船?有成员懵头懵脑地问。

那我们现在再打一场,去把老大抢回来?肾上激素还未消退的成员这么提议。

然而,暂时仍是现役第一负责人的狮子女士纠结半晌,她面上不露声色,内心却叹了好大一口气,只能说:崖将军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我希望联合查验尽快展开。

以及。乌珊莎对做出了抢人提议的小年轻心说你们要是为此去隔壁找茬打架,人生很有可能会遭遇意想不到的惊喜。

比如在隔壁为了偏袒崖将军而应架的就是老大。

当然,我想查验会在最多一个半小时后就开始。崖会泉对狮子女士的内心世界一无所知,他说完这句,切断通讯。

在通讯时,指挥舰上的机甲收发站就已揽收了沃修及他擒获的底牌小队。

底牌小队的驾驶员至今仍然昏迷着,被光辉之翼的卫兵动作利落的带走了,想来等待他们的只会是舰船上的小监狱。

对于沃修,由于将军只下达了捕捞指令,也没说这位捞上来后要怎么处理,再加上这好像是隔壁死而复生的指挥官,理论上跟将军是平级。

因此,卫兵们不知道该拿沃修怎么办,干脆决定移交将军自己定。

崖会泉切断通讯的时间很巧,他耳畔刚恢复清静,再下一秒,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端遥遥传过来。

在相对空荡的长廊里,它荡出一点回音。

崖会泉下意识驻步,他望向听见声音的方向。

沃修从转角后方转了出来,那人的目光原本微微垂着,正陷入某种思考。

崖会泉分明没出声,他离走廊转角也还有一段距离,但沃修在旁边的护送卫兵刹步敬礼前,他落了一层走廊照明光线的眼皮轻轻一动,蓝色的眼睛随即抬起,看见崖会泉,嘴角一提,笑了。

好久不见?他说。

沃修在过来途中想了一路他该如何表情,如何开口,怎么完成他和崖会泉真正意义上的战后第一次相见,做好这次重逢。

然而,从走廊转角后方转出来,崖会泉为看见他一顿,他就也好不到哪里去。

思考的一路都是白思考,他下意识先笑了,再才补上一句好久不见。

崖将军好似做了个克制的深呼吸,把一些情绪按压了下去,然后快步朝沃修走来。

沃修慢半拍的觉得,只有一句简短的招呼好像冷漠了点,他应该再添上合适的肢体表达。

所以看着走来的崖会泉,他又抬起手:我们

崖会泉也抬手了。

但崖将军并不是要跟死而复生的小王八蛋、牛皮糖、梦境骚扰者、回忆钉子户以及昔日被他问候身体健康次数最多的受关爱之王握手更不是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