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文海一直以来都知道于晓和颜予柔之间的关系不错,但此时见颜予柔跟着于晓出现,着实也惊了一下。
随后,许文海连忙起身,热情地迎了上去,道:“是啊,路老先生,还是你面子大啊。知道你在,没想到这次连颜小姐都亲自过来了。”
尽管颜予柔是晚辈,但她先前演的戏路老都看过,从路老这样一个老教育家的角度出发,对颜予柔的演技也非常认可。
年轻一辈当中,颜予柔是路老内心非常欣赏的一位明星。
所以这一次见到颜予柔,路老也立刻起身,主动走到了颜予柔的面前,笑呵呵地说道:“颜小姐,我可也是你的粉丝啊。”
颜予柔得体一笑,礼貌地看着路老,道:“路老先生,承蒙您的喜欢。”
“来来来,于老板,颜小姐,进来坐。就在你们过来之前,我和路老正聊关于小溪读书的事情呢。”许文海笑着挪开椅子,亲自替于晓和颜予柔泡起了茶来。
颜予柔微笑地看了眼于晓,随后在路老先生的面前坐了下来,道:“路老先生,为了小溪读书的事情麻烦到您,实在是抱歉。不过我也是没办法,因为在此之前,我确实碰了壁了。”
得知颜予柔为了小溪读书的事情碰壁,路老更是好奇,道:“颜小姐,虽然我并不欣赏走关系开后门这种行为。但是,连你都出面了,那徐校长怎么可能连你的面子都不买呢?”
维云小学的徐校长是个怎样的人,其实路老内心非常清楚。
颜予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路老,不怕你笑话,本来这件事我是打算走关系把小溪弄进维云,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实在让我有些气愤。”
“哦?发生了什么事?”路老顿时好奇地问道,许文海的脸上也挂着一丝惊讶。
毕竟,在许文海看来,颜予柔出面,这种小事根本不可能解决不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社会,还是一个人情世故的社会。
颜予柔的表情严肃了几分,认真地回答道:“本来,徐校长告诉我学校还有一个录取名额,所以我想着帮小溪争取到这个名额也无可厚非。但我哪想到,徐校长还帮了一对企业家夫妇,把名额给了他们。”
“这……这徐校长不至于吧?他怎么可能宁把名额给一对企业家夫妇,也不给你呢?”这在许文海看来,根本不符合逻辑。
毕竟如今颜予柔的影响力,可是国内绝大部分的企业家要大得多。
何况,许文海最近也没听说有那个商界大佬,要把自己的孩子安排进维云的。
颜予柔如实解释道:“许先生,那倒也不是。那徐校长啊,这次明显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可为此他做的事,让我愤怒。他为了能再帮小溪弄到一个名额,就想把原先学校一个食堂职工的孩子给劝退,那天我去的时候,那位孩子的妈妈正在哭着求情,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和徐校长大吵了一架。”
得知是这么回事,路老率先狠狠一拍桌子,气得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岂有此理!这徐金敏脑子是坏掉了吧!竟然为了一个名额,做出这种事情来!学校食堂职工的孩子怎么了?只要有天赋,凭什么不能读维云?”
“是啊!这件事太过分了!”许文海同样义愤填膺。
“这样,时间也差不多了,路老,我们要不现在就去维云,这件事啊,必须好好质问那徐金敏,这简直是触及底线的事情!”许文海很是气愤,当下起身就要前往维云。
一直以来,但凡遇到这种原则性问题,许文海的立场都非常坚定。
不过这时,于晓的声音响了起来,道:“路老先生,许先生,首先非常感谢你们对这件事的重视。但维云毕竟是一个贵族学校,名门贵族在维云读书的孩子不少,且现在那个职工的孩子也没开除,如果你们俩直接前去兴师问罪的话,难免容易落下口舌。到时候反倒被维云的一些家长指责,对你们的名声也带来一定影响。”
于晓的这个考虑,其实非常必要。
因为像维云这样的学校,大部分学生的家长都非富即贵,在这个社会有权有势。
如果说这一次,许文海和路老强行去责问徐校长,而借此把小溪安排进维云的话,那这件事难免会成为许文海和路老施展官威的案例。
甚至日后,一旦许文海在仕途上遇到什么挫折,这件事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落井下石的其中一颗石头。
所以既然要把小溪安排进维云,于晓就希望这一切都是让人心服口服的。
而不是能被人在背后非议的。
于晓这番话什么意思许文海自然懂,点了点头,道:“于老板,还是你考虑周到啊,我刚才是有点气头上了。那这件事,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