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司玉致有些无奈:“你现在才知道。”

她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头贴着他的颈窝,气息喷在他的锁骨上,麻痒一片,他压低声音喝止:“别动。你这个不安分的坏女孩。”

后来,她怕极、困极,抱着他睡了过去。

当门被猛地推开的时候,光亮猛地冲了过来,如一头猛兽扑到了身上,甚至带着灼灼的痛。

她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是司玉致首先护住了她。

她还穿着睡衣,粉红色的棉质上衣,衣扣在昨晚的那场大逃难里,脱了好几颗,甚至显出了内里隐约的美好风光。更要命的是她的双手还抱在司玉致的腰背上。

来的是司玉致的爸爸。这一幕刺激到了他。

没有听任何解释,陈萧庭抄过一边的棒球棍对着他打了起来,一边打一边骂:“你就这德行?做出这样的丑事!玷污我的名声。”

“看我打不打死你!”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名声。

司玉致一声不吭。十四五岁的少年,即使再倔也还是狂的,忍耐有限,冷讥:“我的德行怎么了?你四十多岁时,还不是搞大了她的肚子。她那时才19刚满。没有你的德行,哪来的我?难道你以为,你还有名声?还有你别忘了,我姓司的,败坏了哪门子陈姓名声?”

然后,小草听见了一些闷响。

原来是司玉致的左腿骨折了。

陈萧庭被戳中了死穴。他今年54,而司玉致的妈妈才33,是他的外室。这是个私德有亏的老男人。

即使54岁的他,依旧拥有一副好皮囊,但内里早已腐败。小草鄙夷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刺激到了陈萧庭,不能对她怎样,毕竟她是纱沙家的二小姐,而一股邪火只能发在司玉致身上,棒球棍往他肩膀落下。

司玉致嘴硬,绝不求饶。

小草猛地扑了过去,护在了司玉致身上,“嘭”的一声响,打中了她的肩头,月见甚至能听见肩头骨裂的声音。那种痛,隔着同一张皮传递到了月见的身上,但小草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司玉致又扑到了她身上,替她挡了。

“他是我未婚夫,你敢打他!”小草厉声喝。

两个男人同时愣住,时间犹如静置。这一瞬,成了永恒,永远烙进了司玉致心底。但于小草而言,只是一时感动、一时任性、一时冲动的感情宣泄,与对这个令她厌恶的男人的挑衅。

陈萧庭眼睛充满了血红,一棒往司玉致挥去。

“玉致!”小草与月见同时大叫。

眼里一片模糊,月见挣扎着,终于清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但她的第一层记忆回来了。那不是一场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她记起了这一部分。

她这才发现,自己流泪满面。

洛泽原本抱着她,但此刻离开了她。他的双手自她肩头垂了下来。

梦中,她一直叫着的是司玉致。

苦笑了一声,“你现在后悔,完全来得及。毕竟,我没有碰你。”可是他却来不及了。他已经爱上了她,陷了进去。

月见觉得头痛欲裂,抿了抿干裂的唇,艰难地开口,“我只是记起了丢失的部分回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顿了顿,又说,“我很清楚,即使在梦里也清楚,我爱的是你。”

洛泽不说话。

他沉默的样子,她完全看不透。

在她不知所措时,他忽然说,“走吧。”

月见发懵,整个人怔愣住了。然后憋红了一张脸,咬牙切齿道:“不可能。”

她这辈子,赖定了他。

洛泽有些惊讶,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巨大能力。笑了声,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你的小宇宙啊……”

你潜能无穷的小宇宙啊……

月见听懂了。他不是在赶她走。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低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月见:“……”他居然学会冷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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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驱车,一路狂奔。

已经开了五六个小时,景色途转,美丽却不过目。

一向成熟稳重的他,一路飙车,像个毛躁的青年。

他眼神冷厉,唇角下压,唇边是两道淡淡的法令纹。他心情不好。

“生气了?”她问。

“没有。”他答。顿了顿又说,“就算生,也是生自己气。”

“气什么?”她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衫袖。他双手握着方向盘,黑色的西服下,白衬衣的袖子袖口紧系。隔着衣服,她都能摸到他匀称修长手臂下突起的筋络。这个闷骚的男人啊!

“气自己为什么那么迟才明白过来,有多爱你。”他忽然侧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带电。沿着她的脊椎嗖的一下,传到了她的尾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