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节(1 / 2)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只藤妖所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些将阿塔吓到了的,若是心脉损毁殆尽,阿槿便也再无生机了。

“真的无事了。”阿槿叹了口气,将方才挣脱回来的手又伸到阿塔眼前,道:“不信的话你便探探脉。”

阿塔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而后当真一把捉过他的手,把起脉来。

细细探究良久,脉象虽然还有些无力,但是已经平缓下来,不再像那藤妖逃脱时那般凶险急促,惹人心惊。

看他略放下心来,阿槿才将自己的手收回,此时也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上那一大片血迹,皱了皱眉,因为他伤重之故,阿塔也没有敢动他,所以衣衫上的血迹一直没有清理。衣衫因为血迹浸透的缘故尽数粘在了身上,黏腻异常,让素来喜欢干净的阿槿很不舒服。

扬手一扫,衣衫上的血迹便尽数消失殆尽。

肩上的伤口早已止住流血,此时也开始慢慢愈合,还有些隐隐作痛,阿槿不禁抚着肩头苦笑了声,自己这肩膀也当真是命苦,一日里连伤两次,看来自己还得在防范术法上多下苦工才是。

“阿槿,你昨日用的究竟是什么法子?有什么害处?”看阿槿又眨了眨眼睛,立时拉下一张脸,虎着脸道:“不许骗我。”

阿槿不擅长说谎,在思虑小算计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眨眼睛,与他熟识之后阿塔每每一看到他这个表情便能明白。

阿槿有些无辜的扁扁嘴,只得道:“却如那藤妖所说,是封住了心脉处的经络,这禁术凶险在于,只能封锁,不得解。要想解开禁术,只能等心脉自行冲开封锁。若是未能及时冲开,经络封锁太久,自然于己有损。”

心脉具损,经络寸断。

书上用赤墨书就在禁术之法末尾的这几个字,阿槿并不会说与阿塔听,不然,他定然又要叨叨的说个没玩没了了。

虽然瞒下了最凶险的字眼,可是阿塔听了还是忍不住用扇子敲了敲阿槿的头,阿槿吃痛的缩了缩头,抬手揉了揉遭殃的头顶。

阿塔这一次是真的用了些力道,可是他也不敢回嘴,能理解他看到自己那般将死的模样时的心情,此刻便让他发泄一下好了。

阿塔看着他那逆来顺受的模样便泄了气,摇了摇扇子道:“好了好了,你禁术虽然解了,可是伤没能好全,不许再胡来了。”

阿槿奋力重创藤妖的那惊天动地的一招实在是超出他自身如今能承载的负荷的力量,强行施用的结果便是震伤了自己心脉,虽然阿塔及时给他吃了一粒疗伤的丹药,但是杯水车薪,并没有多大作用。心脉重伤也只能靠自身调养慢慢恢复,阿槿如今,更不能妄用法力。

阿塔不停的用折扇敲着自己手心,冲着阿槿道:“阿槿,那藤妖如今重伤已经不足为惧,我一人对敌足以,届时找到了她,你不许出手,一切有我。”

阿槿咬着唇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不停的点着头,宛如一个不知事的懵懂小孩,阿塔说什么便听什么,可是阿塔却一点也信不过他。

这个人,看似温和,实则最有自己的主张。

阿塔站起身,垂了眸看着坐在青石台上的阿槿,状似苦闷的摇着扇子在他周围踱步,在行到阿槿身后之时,忽而抬手罩向他灵台,阿槿初时不察,直到灵台传来一阵暖流才突然惊觉,立即起身匆匆后退数步,可是已经晚了。

那道符咒已经拍进体内,金光一闪而没,一点血红的光华自阿槿胸口脱出,迅即无比的投向阿塔额间,融入骨血。

而平静立在前方的阿塔,在这点红光没入额间之后,额上便显出一个血红色的流云纹。

“阿塔,你才是胡闹!”阿槿气急,大声喝道。

阿塔却挑着眉刷的一声又打开了折扇,笑道:“小阿槿,我觉得还是这样,你才会真正的不胡来。”

“你!”阿槿气结,却不知道该如何驳斥。这人将他的性格摸得透彻,心中倍感无力,长长呼出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绪,终是放缓了声音言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若是遇见藤妖,也切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