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点点头到:“正是,我能想到的只有她,而且,逸阳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莫然的父亲不仅洗钱,还贩毒对么?”
陈逸阳点点头,扬眉示意沈萧继续说。
“你可还记得,陈笑男找来的那两个演戏的绑架案犯,是两个瘾君子。这样的人,除了钱财能让他们动心外,就只有毒品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沈萧顿了顿,心中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荒谬,可是却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够通透。“也许陈笑男认识莫然,就像小莫猜测的那样,陈笑男是为了莫然报复而来的。”
这么大费周章的安排人特意接近自己,然后伺机动手取自己性命,是有多大的怨恨,才会这样处心积虑置她于死地。
陈逸阳和沈莫也都露出了有些震惊的神情,沈莫皱着眉而后喃喃道:“这个女人,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目的性太强,本想着为你多注意一些的。”
“我觉得要确认陈笑男的身份,还得从你认识的她身边人着手,我们现在能够知道的和她相关的人,只有她住在医院的母亲了。”沈莫喝着咖啡,给出建议。
“确实,我上次本来想去看看她,结果陈笑男反应很大,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根本不是因为触及自尊,而是,怕我看到她母亲会知道些什么。逸阳,我晚上的时候再想办法把陈笑男约出来,你去她住的病房看一眼,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今天晚上?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不会,我有办法让她绝对会和我出来。”
“什么?”两个男人都有些疑惑的看着沈萧
沈萧抱着双臂轻轻笑了笑,道:“我方才在你们来之前,接到了警方的电话,那两个绑架案犯的身份,确认了。”说罢端起身前的咖啡小缀了一口,幽幽道:“不管她心中是什么盘算,至少她现在不想让我发现她想对我不利,所以对于欺骗了我这件事,怎么也需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沈萧目光幽幽,望着手中咖啡杯中心那浅浅的漩涡,人心实在是太复杂了些,曾经的自己是那样懒怠去算计的人,现如今,却也开始步步为营的算计起来。沈萧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自嘲多些,还是自苦更多些。
“你这样急,是不是伯母的第二次手术要开始了?”
“嗯,过两天我妈要开始第二次手术,之后一段时间我估计我没有心思再去查这件事,所以趁着这两天将她的身份摸清楚,确定了之后再商量下一步对策。”
沈母第二次手术安排在三天后,手术成功的话再在医院休养三个月便能出院回家了,算下来,从沈萧知道沈母住院开始,如今已经过了快大半年,沈萧母亲因着沈萧照料精细,所以上次术后恢复还不错,第二次手术比预期的还要提前了一些。
沈母以前那样呆不住的人让她在医院这一点方寸之地住了这么久,早就闷坏了,所以二次术后沈萧自然更要好生照料,等母亲彻底好了,陈笑男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之后,便陪她出去走走,自从上大学之后一直到现在,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陪母亲出去看看了。
所以沈萧想趁着自己母亲第二次手术之前,将陈笑男的身份确定好,照顾母亲的时候便好好规划一下该怎么办。
陈逸阳听了,点点头算是同意,沈莫这几天向公司告了假,正好一起帮忙。
上次沈萧和逸阳陈笑男一行三人一直在陈逸阳家住了两天,陈笑男头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才敢返回医院,一回到医院看到沈莫的样算是吓坏了,脸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的人,昏昏沉沉的睡在陪护的病床上,也不知道他和沈母两人究竟是谁在照顾谁。
后来听母亲说沈萧才知道,沈莫连着两天高烧到四十度,整个人烧得糊里糊涂的,刚到医院里看沈母时还强撑着,还是沈母当天半夜发现沈莫的不对劲,急急忙忙的叫来了护士帮他输液,医生说沈莫肺炎都烧出来了,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再这么烧一天人都能烧坏了。他能放下心来睡觉的那晚,正是沈萧跟他打电话报了平安之后,才放任自己睡过去。
沈莫后来在沈萧的逼问下才和盘托出,当时被白衣人劫持到山上的时候,淋了一路的雨,又穿着湿透的衣服在那四面通风的破庙里被绑了两天一夜,若不是瞳慕来的快,只怕不用白衣人出手杀他,再过两天便能直接交代在那破庙里。
沈萧当时听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要开始一步一步揭露陈笑男的决心便也是那时下的,若是放任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去伤害自己身边亲近的人,那会成为他的原罪。浴血而归的瞳慕,高烧到昏厥的沈莫,是扎进她心中的两把刀刃,也是浇筑到她心上的水泥。
对于那些不断侵害自己甚至危害到自己最亲密的人,如果只是一味地忍耐忍让,并不会让他们适可而止,只会觉得你分外软弱可欺,进而变本加厉,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只有反击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也许是在魔界待得时间太长,对于魔界众人所推崇的以力为尊,她竟也有些能感同身受。
太软弱的人,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