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仙尊日渐疯魔 第72节(1 / 2)

白轻露皱眉看着顾奚辞,心中升出不妙的预感。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他唯利是图,却并不怎么信守承诺,而且最可怕的是,他能说会道,能把真的说成假的假的说成真的,她原本也很奇怪,顾奚辞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为白望山贡献出宝贵的灵力,却没想到顾奚辞是为了找人才留下。

而且父亲下手也太狠了……白轻露犹豫了很久,她觉得自己若是再不说出真相,顾奚辞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父亲手上。

那样的话,自己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于是白轻露开口道,“他最近都在为白望山那个傻子东奔西走找人为他疗伤,你那些晶刺都是被他用的,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主动回来,你若是能够学点修仙的入门,进仙界修炼,凭借你的一身灵力,定能……”

“你说什么?”顾奚辞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震得白轻露不敢说话。

“他没有找人,那他有没有让人……咳咳,让村子里的人出去找……”

“你在说什么啊,你被他骗了,村子里的人们都是出去为白望山找人医治的,还有一批被派往仙界,请什么长老来收徒来了。”

顾奚辞垂下头,灰黑色的发丝笼罩了他的脸。

就这样,顾奚辞终于明白自己真真实实的被人耍了。

当白望山的父亲再次前来用晶刺取灵力的时候,顾奚辞猝不及防的忽然祭出玄凌剑反击,寒光一闪,哪里有他反应的时间,村长瞬间便被他打伤在地,满身是血。

只是顾奚辞依旧没有赶尽杀绝,他掐着村长的脖子,逼他说出了实情,确认了这件事完全是一场欺骗之后,顾奚辞冷着脸光明正大的走出了白家的门。

临走前,他警告白望山,若是白家继续纠缠,他绝不会留情。

后来,顾奚辞独自去了圣灵山。

渺渺看到他在风雪中孤独的行走,几乎要与风雪化成一体,不由得眼睛有些酸涩。

原来如此。

渺渺想起第一次在捏紧陵光石的瞬间,自己所看到的,从白望山角度看到的画面,心中不由得对顾奚辞未来有了一些猜测。

若是如此,村长一家绝对不会放任有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存在,不管顾奚辞说了什么话,他们必定会对顾奚辞赶尽杀绝。

可这些人哪里是顾奚辞的对手。

若是这些人上山去惹顾奚辞,结局定然是个死。

这也便是顾奚辞会杀了村长的原因,可是最后,顾奚辞还是把白望山放了。

渺渺觉得有些困倦,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

百年前在山洞中,面对日日前来“宠爱”她的顾奚辞,渺渺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

涅槃之后,渺渺觉得自己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可是现在,她真的有些迷茫,自己的杀了顾奚辞,究竟……是对还是错?

“别想了。”白徵羽看着风雪中的顾奚辞,他似乎此时下定了什么决心,拿出了玄凌剑。

白徵羽脸色不变,目光微动,手微微一动,两面混元逆时宝鉴便分散开来,原本的银色也渐渐消散,然后两面宝鉴静静地躺回了桌面上,像是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

“这都是过去发生过的事,不管你在其中是什么角色,都无法改变了……渺渺,若是困了,就睡吧。”白徵羽声音轻柔,仿佛催眠似的说,“明日我们一同启程去白家,那边有很多好吃的,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我想带星卯一起去。”渺渺迷迷糊糊的说,“她在房间憋了很久了。”

“好。”

渺渺眼角还有一滴泪,白徵羽轻缓的伸出手,将她眼角的泪珠抹去了。

她竟会为自己流泪……

白徵羽心中说不上来的温暖,他低头,在渺渺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滚烫的吻。

门口的白鹤侍卫看到白徵羽抱着一个睡着的姑娘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呆呆的看了半晌,直到白徵羽来到他的面前,面色中暗含警告的说,“守好。”

白鹤侍卫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收回了自己不规矩的目光,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白徵羽虽然平日里温和,可也是白家的主人之一,白鹤侍卫也是平日里被他温和礼貌对待习惯了,竟然一时间忘了规矩为何物,盯着那姑娘半晌都挪不开目光。

不过那姑娘是真好看啊……不过,那好像是紫阳书院的某个学生来着?

想到这里,白鹤侍卫再次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不敢再胡思乱想。

白徵羽一路避开了所有可能出现的人,静悄悄的将渺渺送到了房间,房间里星卯早就发现渺渺不见了,正迷迷糊糊睡着,忽然便感觉到房间里多出了陌生的气息。

星卯猛然坐起身,床上的梦魇兽也忽然变大,但是当白徵羽静静地看着一人一兽的时候,那平静的目光,却让星卯和梦魇兽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到心虚。

但是当星卯看到白徵羽怀中沉睡的渺渺时,便一下不虚了,惊愕的情绪在她的瞳孔里蔓延开来。

星卯小声问,“白,白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渺渺哼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将脸埋在了白徵羽的怀里。

星卯看着渺渺放松的模样,心中震动的厉害。

这,这算怎么回事!

第74章 和白徵羽(4)“白公子乐意,你管得……

“在我那儿睡着了,我便将她送回。”白徵羽静静看着星卯,眼神平淡,“明日她会跟我前往白家,你替她收拾好东西。”

“哦,好的。”星卯挠了挠头。

“她特意说带你出去看看,怕你在房间里闷得久了。”白徵羽对她说。

星卯瞬间感动的看向渺渺,一下子就忘了渺渺被这个男人送回来这件事有多么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