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般庇护,其实会给江舒白惹来更多麻烦,本来欺负他的只有天阙宗的万钧复等人,当那些宗门小姐为他说话后,厌恶他的人直接拓展到了其他宗门。
所以各个宗门外门这些实力弱的弟子是能避则避,没人想沾染麻烦,尤其是和天阙宗有关的麻烦,江舒白再受傅宴殊青睐,别人也占不到好处,而且他们还可能因为护着江舒白而惹恼万钧复。
这次江舒白就是个棘手问题,尤其是万钧复还是他们队伍的领导者,所以范毅基本上不怎么和江舒白说话,或者说他基本上将江舒白视为无物。
而郑晚秋一个姑娘家也不好亲近江舒白,主要是她来之前被喜欢江舒白的古月门掌门之女古歆歆警告过,自然不敢和江舒白多说什么话,省的惹那些不该惹的麻烦。
可能因为都是安静的小透明,傅宴发现林七并没有关注几人的对话,而是盯着一旁一言不发的江舒白,他看到江舒白在其他几人说话时,安静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在一个个试吃。
是的,试吃,因为范毅并不缺银钱,他刚刚在点餐时直接吩咐将每样糕点来一份,桌上摆了八/九样糕点,此时的江舒白就是每样拿起一个尝一口,看模样他似乎在比较。
傅宴发现他遇到不错的糕点时,眉尾会微抬,然而此时的傅宴忽然意识到一个他一直忽视的细节,他记得小说中好像说过江舒白刚进天阙宗时被同门欺负只能顿顿吃糕点,所以他后来非常厌恶甜食。
可是傅宴之前见过江舒白身上随身带着蜜饯,而且他们在一起时,江舒白经常给他买糕点,那么江舒白一个厌恶甜食的人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蜜饯?还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
想不通的傅宴最终只能归结于可能是江舒白那个红颜知己喜欢甜食,他确实没怎么看到江舒白吃蜜饯,可能就是单纯的带在身上而已。
但经过此事,傅宴不禁对自己脑海中小说的内容产生了怀疑,若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真的是小说中的内容,为什么有些细节会和自己记忆有明显的出入?那些对不上的地方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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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须臾之境梦三生(10)
果然,炮灰只要和主角沾上关系就没有什么好事情,明明几人只是出来调查情况却直接遇到了朱厌,虽然他们一共六个人,但实际上却是队伍中实力最弱的六个人,人数占优势根本没用。
那朱厌兽体型庞大,身高数尺,状如牛身虎面,牙齿锋利,时不时会发出嘤嘤声,虽然它发出的声音羸弱,但却没人敢小看它,尤其是此刻它背上的溪珠正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看上去很快就能成熟。
众人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队伍中的其他人,但他们离得远解不了燃眉之急,此刻几人的修为在朱厌眼中与凡人无异,江舒白不愧是根正苗红的正派男主,第一时间挡在了众人面前。
可惜他的元丹期实力在朱厌眼中根本就不够看的,尤其是此时朱厌身后还站着个他们看不出修为的魔修,看这模样之前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他做的。
那魔修一身黑衣,眉眼张扬,右脸布满了荆棘般的花纹,望向众人的眼神带着阴鸷,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角色,他也根本没将眼前的众人放在眼中。
这群人是他引来的,所以他们刚到庆祥镇和庆远镇他就知道了,至于幻天镜那东西他也早做了手脚,所以眼前之人在他眼中不过为砧板上的鱼肉,他一个挥手间六个人便齐齐飞了出去。
林七被直直撞到山上,一声闷哼之后他狠狠的吐出一口血,实在是太弱了,傅宴感觉到了他的绝望。
范毅摔在了草地上多少有些缓冲,他是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用剑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之后,他看着眼前的魔修,眼神中充满了惶恐,惊慌的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人微微一笑,仿佛在玩什么有意思的游戏一般,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兽骨,他蔑视的看着地上的众人,不屑道: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姓。
李斐毕竟年纪轻轻,从未遇到如此猖狂之人,虽然知道自己敌不过对方,但他内心的正义感还是让他站出来反驳道:休得猖狂,我们同门很快就会赶过来,你一个滥杀无辜的魔修定然会不得好死。
听到他的话,那魔修嗤笑一声,然后从手中拿出一沓符纸和通讯铃铛,随手丢在地上,笑的灿烂道:是吗?如果你说的是这些东西的话,我有很多呢!
冯盈盈看着远处那人不屑的嘴脸,心中忍不住惶恐起来,她强行镇定,威胁那魔修道:相信你一定听过谪仙傅宴殊的大名,他正通过幻天镜正在看着我们,若是发现异常他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傅宴殊?没想到那魔修听到他们的话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仿佛冯盈盈的话有多么好笑一般,随即他瞬间收敛笑意,直接用嫌弃的口吻道:哼!一群蠢货!
虽然这话乍看上去像是连带着傅宴殊一起骂的,但傅宴却觉得这件事和傅宴殊脱不了关系,或许这人就是傅宴殊找来的,所以他才会如此说。
显然江舒白以为眼前的人是连带着师兄一起骂的,原本安静的他听到这话之后,直接暴起,拎着佩剑直指那魔修道:你放肆,我不许你侮辱大师兄。
哼!那人似乎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盯着江舒白看了半晌之后,随意的挥挥手指挥这挡在他面前的朱厌道:陪他们玩玩。
那人从始至终都没将眼前几人放在眼里,他根本不屑于和众人动手一般,只站在不远处一边玩着手中的兽骨一边看戏,看到精彩之处还要发表几句点评,对,对,小厌厌就逮着那个穿白衣的攻击。
那朱厌兽似乎能听懂他的话一般,出手没了先前的阴狠,像是猫捉老鼠一般,先戏弄一顿,将人捉了放,放了捉,而妄图过来帮江舒白的几人被朱厌直接掀飞。
它似乎就认定了江舒白一般,盯着江舒白一人折腾,不过片刻江舒白的白衣已经脏的没眼看,鲜血和尘土以及鲜草的汁液直接将他的衣服染得花花绿绿。
傅宴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江舒白,说来好笑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是可怜主角,而是觉得好玩,本来这点小打小闹完全不会伤及男主,反倒可能为他带来什么难得的际遇。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之后,傅宴有些好奇,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心中会这么想,他摇摇头道:难不成是当了一段时间傅宴殊被他的思想给同化了?最后他轻笑一声挥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见江舒白趴在地上连动动手指都困难,那魔修轻轻一笑随即落在了朱厌身边,他伸手摸了摸朱厌的脑袋,逗弄宠物一般笑着问朱厌道:玩够了?
刚刚还暴戾的朱厌瞬间变得乖觉,顺着魔修的力度,乖乖巧巧的蹭了蹭他的手掌,讨赏似得将地上没了力气的江舒白叼起来丢在魔修的脚下。
那人似是嫌弃一般退了一步,然后他像是训斥朱厌一般,挥挥面前江舒白摔在地上溅起的尘土,不悦道: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叼,也不嫌脏!
朱厌听到他的话后明显有些委屈,它嘤嘤的叫了两声,似是撒娇,又是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