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随即起身下床,他倒了杯水给自己,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傅宴只感觉嘴皮干裂,嗓子里好像塞了东西一般干涩疼痛,下一刻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我睡了多久?难不成已经过了须臾之境的开启时间?
傅宴拿着水杯的水颤动不已,他有些眩晕,心头一阵慌乱,感觉站都站不稳,一手扶住旁边的桌子,傅宴咬着唇,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道:不,不,不可能,不可以,那是我的希望,绝不能睡过头!
来人!来人!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让人轻易便能察觉的慌乱,傅宴向着门口冲去,他的手刚伸向门栓,门从外面推了开来,傅宴侧身后退一步,闪躲不急差点撞到了鼻子。
屋外的人扫了一眼傅宴的侧脸,有些不耐烦的说:叫什么叫?什么事!
傅宴急匆匆的冲到那人面前,着急的问道:今天几号了?我睡了多久?
那人看到傅宴布满暗纹的右脸时,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着实是被那大片的花纹吓到了,他面色古怪的盯着傅宴的右脸,口中却老老实实的回答傅宴的问题道:六月初五,五天。
什么!傅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脑中一片空白,他拼命压住心中的慌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怕,没事,还好,还好没有过了须臾之境的开启时间,不过就是五日而已,如此反倒恰好能赶上。
稳定了心神之后,傅宴看着门口的看守之人,想了想之后眼神坚定的说道:我要见宋怀!
听到傅宴直呼宋怀大名,看守想也不想冷声呵斥道:大胆,你竟敢直呼大人名讳!宋大人是你相见就见的?
傅宴倒是想生气,但他更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完全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费力,他唇角微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换了个口气温和道:麻烦你去通报一声,我有事情要对宋大人汇报,是关于江舒白的,相信宋大人一定会有兴趣。
看守自然听过江舒白的名号,他瞥了瞥傅宴,有些轻蔑的说:等着!说完后又厉声警告傅宴道:休想耍什么花样。
听到这话傅宴苦笑一声,装出一副落寞的神情,无奈的摊开双手,自嘲道:小哥高看我了,你觉得现在的我有这本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大家的喜欢,我会趁着假期多多更新,如果对本文感兴趣推荐隔壁人设类似的《反派的自我调侃》,以及预收文《穿成晋江文里的正道师尊》,作者主攻党,文章都是主攻,渣攻,受宠攻的类型,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点个收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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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6)
看守离开之后房门又重新关上,傅宴思及自己又昏睡了五日,多少有些心慌,想必这时候江舒白早已到了清风镇,傅宴心中竟有些期待他或许会来救自己,然而他亦知道可能性不大。
以宋怀的谨慎作风必然不可能漏出马脚让江舒白抓到,再者江舒白留着他不过是为了祝余,虽然江舒白还没有得到祝余,可现在女主中的毒已经得到了抑制,祝余已非必须。
那么江舒白还会如此执着于找到祝余吗?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他还会在乎自己的性命吗?他会不会索性就借着宋怀的手除掉自己呢?毕竟善良无辜的男主可不适合做这种坏事。
就在傅宴胡思乱想期间,去汇报的看守推开门对着他说:大人同意见你,让我带你过去。
机会难得,傅宴急忙走到门口刚要抬步出去,看守却伸手挡在了他面前,满是嫌恶的撇了傅宴一眼,出声道:等等,你先梳洗一下,这幅模样怎么见我们宋大人。
傅宴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是有些许凌乱,他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异味,忽然想到自己已经睡了五日,好像确实需要洗漱一番再说,再者宋怀已经答应见他,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好!麻烦小哥送桶水过来。
见傅宴似乎丝毫未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情况,看守心中竟然有些可怜眼前的人,那晚他在远处见过此人谪仙模样,着实惊艳,现在却轮到到这般田地,脸上的暗纹可怖丑陋,天上地下不过几日时光而已。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看守摇摇头将脑中的想法挥散,他哪来的心思可怜别人,还是顾看好自己再说,这次他的声音没有之前那般冰冷,等着!
其实傅宴要见宋怀,是因为他已经想好了办法,本来傅宴当时想开口和宋怀做个交易,没想到那个变态,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就将他弄得疼昏过去,这一昏迷就是五日。
现在傅宴完全不清楚外界的情况,本该实施的计划也未能实施,虽然有万俟麟这个帮手,但傅宴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将江舒白坑了,现在还多了宋怀这个意外,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主要是傅宴现在也不确定宋怀对于傅宴殊到底是个什么看法,说他喜欢傅宴殊吧,他联合江舒白亲手毁了傅宴殊,说他不喜欢吧,他当时对待傅宴殊面人的那副模样又让人一言难尽。
傅宴活了这些年,男子喜欢男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宋怀那明显看上去就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了,这还让人怎么论断,况且当时自己昏迷前,听宋怀那口吻似乎是想毁了自己的脸?
想到这,傅宴下意识的又抬手摸向脸庞再次确认,确实光滑如初,跟之前似乎并没有任何差别,他缓缓的舒了口气,可惜房间没有镜子,他无法确定自己的脸是否没事。
就在傅宴摸着脸发呆时,侍从抬着水桶陆续走了进来,傅宴没有动作,他安静的坐着设想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宋怀看上去对须臾之境势在必得,这么热闹的事情,哪怕自己不在,江舒白到时候肯定也会参与,这样的话两人遇到是必然的。
或许因为自己的挑拨,须臾之境未开启之前两人必然有一场恶斗,不过以宋怀的心思,没有确定把握,他或许不会正面对上江舒白,那么他很有可能会让人引开江舒白。
想到这傅宴心中猛地一沉,他当日欺骗宋怀江舒白知道他不是傅宴殊的事情,若是宋怀察觉到他撒谎怎么办?傅宴此时非常后悔,早知他就待在客栈哪都不去了,真是一时得意忘形,竟然漏了宋怀这个杀器。
就在傅宴暗自懊悔之时,耳边传来了看守的催促声:好了,赶紧洗,宋大人还等着呢!
好!傅宴回神,起身去了放浴桶的內间,看守也退了出去,在他们眼中傅宴一个阶下囚自然是不需要人伺候的,傅宴也不在意这些,他终于可以自己舒舒服服的洗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