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这是莫彦跟林翰经常来的地方,二楼也是莫彦的特权。

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契机。

像上官梦这种人如果全然靠自己创造,就会显得刻意又强硬,感觉不到一点默契和温暖;可是有些人,天生就伴随着契机,不论走打哪里,可能随随便便一个回眸,就抵了别人千千万万年的轮回。

可是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初白觉得无聊,林翰又出去浪了,跟着莫彦一起。无聊就燥起来,好歹来到这里好几天了,想出去玩还是找得到人的。

她找了上官梦,并以对此地不熟悉需要导游为借口,把一整个晚上的行程全权交给上官梦去安排,她自己就只负责吃好喝好画个淡妆美美地出门就好了。

结果,她就被带来了一个酒吧前面。初白当然不介意这种东西,反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可是眼尖地发现了上官梦神色间的一点不自在,一问才知道这是莫彦经常来的地方,她......总是会想要见他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聚过来这边,能遇到也好,不能遇到也好,比什么都没有好。

初白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撒娇耍赖地把上官梦拖走,找了旁边一家看起来还可以的店说是吃个晚餐,然后就再也没有让上官梦进去过。

其实上官梦心里明白,也知道初白是为了她好,心里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有些事情,说出来就矫情了。所以今晚陪着初白玩玩乐乐,比以往都要更加放肆也更加开心。

初白跟她以往交的朋友都不一样,举手投足和言语都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大气和霸气,还有痞气......

两人玩high了,想要换了地方继续的时候,初白的手机忽然响了。

初白皱眉,十分霸气的一手揽着上官梦的脖子一脸哥俩好的样子,单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帅气一滑,还没有开口对面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话。

初白的吊儿郎当瞬间收了起来,在一旁的上官梦感受的极为明显。

初白正色道,“你在哪?”

初白沉声再问了一遍,随即断言,“你们撑一会,我立刻就到。”

上官梦就在一边看着,说实话,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通常这个时候,面前的人都会说,“我有事,我先走了。”“你先回去吧,我不送你了。”“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

全都是这样的,很正常,上官梦也做好了准备,甚至打算自己告辞了。

却不想,初白迅速地收拾好东西,一边动作迅速一边对着她解释,直言不讳,“你的心上人跟我的小竹马遇到事情了。”

她们总是戏谑地这样称呼对方的......某个人。

闻言,上官梦不由得楞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初白却完全没有停顿,刷的一下站在上官梦面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我先过去支援前线......”

上官梦一听就不行了,“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我不能不管你们。”

初白微微挑眉,“想一走了之你倒是想得美!我是说,你在这里有人脉,去找人帮忙。地点是酒吧后面的那条暗巷里面,给你十五分钟,不来就赐死!”

上官梦看着她迅速跑开的身影,微微抿唇,心中的情绪起起伏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手机,没有了面对莫彦时候的羞涩与安静,也没有面对初白时候的灿烂和温暖。

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一脸正色,“我现在在酒吧这边......”

他们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小团体。

最后的局面......总算是好好收场了。

初白气势汹汹,要不是手上受了一点伤,现在肯定是提着林翰的耳朵就开始骂了。

现在,一个人来到了初白现在的住的地方,一下子来了四个人,就显得特别热闹。更别说这些人身上都是青青紫紫,其中最安全无事的,大概就是初白不让直接过来的上官梦了。

对着几个身上挂彩的人,大小姐其实有点蒙。

初白上前一步就推着上官梦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厨房里面给自己倒杯水冷静一下。”

上官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初白不容置喙的力道推走了,“不是要我给你倒吧,我可是病号!”

心中暗叹,她其实知道的,初白是怕她尴尬......顺从地走进了厨房。

然后,初白反脚对着林翰就直接踹了过去,丝毫没有客气,“还不快去拿医药箱!”

一脸娇蛮,翻的那个白眼简直漂亮。

客厅里面,就只剩下初白跟莫彦两个人。

莫彦伤在脸上,却也不止是脸,青青紫紫的,看起来严重极了。初白伤的是手腕,刚才抬手挡下攻击的时候高看了自己,跆拳道的技术底子还在,力道什么的却是跟不上了,更别说面对的是一个成年汉子。

但是只是青了手腕这一块也算是好极了。

初白双手抱胸,站在沙发旁,就在他手边的位置。斜斜地依靠在沙发边缘,居高临下地睥睨下去,看起来倒是漫不经心。

只是这样毫不遮掩的目光太过炙热,即使是莫彦刻意想要忽视,到最后还是要举手投降。轻叹一声,只是那张原本帅气的脸已经不具备迷惑性了,“你想要说什么?”

旋身坐下,翘/起二郎腿,手肘搭在膝上极其顺手地撑着脑袋,“要不是上官带人来,我们会遇到不小的麻烦。”

见她神色认真,莫彦薄唇微抿,缓缓点头,“我知道。”

那个时候......要不是初白来了,他跟林翰两个人肯定撑不下去。可是,要不是上官梦找人过来,他们就会连累初白一起完蛋,那时候她受伤的就不只是手了。

莫彦垂眸,他的睫毛又长又卷,落下一片阴影,敛下眸中的情绪。那原本应该白/皙漂亮的手腕,那一块青紫极其显眼,“疼吗?”

他在学校再怎么霸道再怎么胡来,也从来从来从来没有动过女人。难以想象,一个干净漂亮本来应该身娇肉贵的女孩子,跟他一起打架,还受了伤,这时候还能言笑晏晏地坐在他面前强迫他处理所谓的“感情问题”。

前言不搭后语。

初白微微挑眉,漫不经心,“从小几乎天天打架,挂彩都是家常便饭。”

“但是,”初白微微俯身,低下脑袋想要看清楚他低垂的眼眸。她的神色依旧跟之前一样,只是更为认真了,“你有用心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