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有人受伤,就有人上药而已。
可是没办法,他不单纯。
她毫不拖泥带水,他却满心旖旎。
她的气息,她的感觉,她的呼吸,就在跟前。
全心全意的,眼睛看到了什么,脑海里就只有什么,其他的都大/片大/片地虚化了。
她柔顺的长卷发,纤长浓密的长睫毛,清透认真的眼眸,红/润柔软的嘴唇......
初白一眼看过去,抬手控制好力度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动作干脆利落。直起腰来拉开距离,脸不红心不跳,“发什么呆,好了。”
走开去收拾医药箱,莫彦就坐在小沙发上,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恍惚间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反正等他隐约反应过来,他那略带某些意义的问话就已经说出口了,“你男朋友有比我帅吗?”
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话说出口,他还是面不改色地看着初白想要得到答案,就像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奇怪一样。
初白微微蹙眉,转身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了莫彦一眼。莫彦的身体不由得稍微有些紧绷,她却忽然笑了起来,一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微微歪着脑袋,长发微垂,“你不是世界上最帅的人。”
莫彦眨了眨眼睛,厚着脸皮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我是啊。”
只听见初白嗤笑一声,其中的轻嘲显而易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莫彦站起身来,不着痕迹佯装自然地靠近,“那......他为什么让你一个人来这边呢?不担心你吗?”
初白的动作不着痕迹地一顿,随即像是没事一样地满不在意,“担心的吧。”
语气淡淡,莫彦并不能从中听出什么。
只是初白顿时转头看他,“不要像那些八婆一样到处打听。”
话音刚落,随即拿着医药箱就出去了。留莫彦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看着缓缓合上的门框,眸中渐渐深邃了起来。
然后,好像过了几天,又或者一天不到吧。
莫彦就知道了这个所谓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这一天,阳光正好。
莫彦斜斜地靠在椅背上,身子微微后仰,一副懒散的模样。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富有节奏感地敲击着桌面,缓慢又坚定。
面前站着的是姿态笔挺的林翰,那认真严肃的表情似乎在做什么严谨的工作汇报一样,那微皱的眉头和看着莫彦的小眼神似乎意味着这次报告的不寻常。
渐渐的,敲击桌面的指尖停了下来。
莫彦再次抬起眼帘,俊朗的面上轻车熟路地挂上熟悉的、自得张扬的笑容。
就像清晨缓缓升起的朝阳一样,瞬间照亮了整个世界。
谁也不能忽视他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少年的朝气和魅力,挂上那邪肆的笑容,双手插袋站起身来,只留下一句含/着愉悦的“很好”然后就离开了。
关于那个传说中的“男朋友”,他在那个晚上就发觉到了初白态度的些许不对劲。然后,他就像初白说的八婆一样......让林翰去打听了。
好吧,确实有点......但是,这种“一表白就被拒绝当然没必要到处宣传的糗事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人,显然他被包含在那个不能告诉的其他人里面,可是林翰没有。
虽然这种分界让他稍微有些郁闷,不过事情要一件一件解决。
现在,把初白的单身期确定了下来。
然后,就可以开始霸占它了。
所以当初白走过客厅来开门真的看见莫彦的时候,还是有一丢丢被吓到。手上还拿着手机的初白小幅度地晃了晃手上明显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扯起嘴角,“这就是你说的‘要出校门了’?”
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莫彦满不在意地抬手径直拨开初白,抬脚就走了进去,活像着是他家一样自然而然。
初白侧过身子,却还是不忘为自己翻他一个白眼。
莫彦就算没看到,也能想到她的反应。一转身,抓个正着,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双清锐的眼眸中似乎点缀进了满天的星光,轻轻浅浅地让人深陷。
初白关上门,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莫彦,“你要的东西。”
一个盛放饲料的碗。
莫彦点点头接过,“你可以来看它的,而我会看着你,不会有事的。”
“不,”初白毫不犹豫地拒绝,“害怕比喜欢更让我在意一点。”
莫彦也不在意,自然而然地点点头,“那我已经把猫送走了。”
闻言,初白更是早就知道似的点点头,“你一早就送到林翰那里养着了我知道。”
也不介意那半是调侃半是轻嘲的语气,莫彦再次点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那你也就别去林翰的宿舍了。”
初白不由得稍微挺直腰板,觉得现在的话题有一点点的怪异,却又不能具体地发现时什么地方出了错。神情有些一言难尽,“所以你想要做什么?”
莫彦坐在沙发上,细碎的黑发稍微挡住他漆黑的眼眸,微微仰起头看她。唇角微扬,对着茶几上的玻璃杯扬了扬下巴,颇为慵懒地倚在沙发椅背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给我倒一杯水。”
语气淡淡,就像他是少爷她是丫鬟一样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指使着她。
初白稍微有些愣住,眨眨眼睛,再次看向面前这个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什么?”
莫彦像是确定她心中所想的一样微微地点了点头,深邃的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副好整以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