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你不是狗，你是我的女儿，如果我真的有亲女儿，我也只希望她和你是一样的。”德诺伊从未如此真诚过，“妮妮，对不起，我欠你太多，都不知道从何还起了。”

“老德，你不欠我的，你只是没有给我一个交代，让我死不是交代，我的告白，你还没回我。”妮妮到死也要一个答案。

“妮妮，我们是不可能的，我爱你，但不是男女之情，是父女之爱，比起娶你，我更希望能看着你嫁给有前途的年轻人，生子为母。”德诺伊给了妮妮一个答案。

“明白了，我被甩了，真遗憾，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妮妮抬手刮去了眼角未落下的泪，笑道，“你既然要妮妮死，妮妮愿意死。”

“话就聊到这里吧，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当你亲爹。”德诺伊送别道。

“如果有来生，我只想当你的女人。”妮妮说完，对面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有些伤感，但事还是要办，该死的人还是要死。

周围8个保镖成环形的站定在了手术台前，避免妮妮最后哪怕一丝的反抗出现，而姜戈也拿起了注射枪站定在了妮妮的身边，用酒精棉球为她擦拭着脖子，完成了消毒工作。

可笑的是这一针下去她就要死了，却还要消毒怕细菌感染……

妮妮低垂着额头默不作声，手机就丢在了一旁的手术台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妮妮，忍住。”姜戈的注射枪拿向了妮妮。

“其实妮妮已经死了……”

“什么？”姜戈一愣。

“我说，其实妮妮已经死了，在老德决定抛弃我的那一刻，我体内叫妮妮的人格已经伤心死了。为什么他总能如此冷静的做出如此多残忍的选择？我只是爱他，愿意将一切都交给他，为了他我甚至愿意毁灭世界，可为什么还是要放弃我？我不明白，也不甘心。”妮妮终于放声大哭了出来，泪水让她看上去那般的可怜。

“妮妮，请冷静一点，你这样我更难受。”姜戈也是五味杂陈，但旁边的八名守卫，则是已经掏出了电击枪来，随时准备着。

“好吧，我冷静，我不哭了。”妮妮说收就收，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我们聊到哪里了？我们继续聊。对了，我说，妮妮已经死了，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很伤心。”姜戈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去安慰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

“我没伤心，只是告诉你，妮妮死了，现在的我叫天狗，一个要毁灭世界……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菌王。”妮妮狞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