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的细菌也在积极反抗，通过吸收空气中的菌群，补充自身损失，再来创造出新的自我，但这在泰坦面前也无济于事，这种可怕的抗生素杀戮的效率远远高于细菌转化率，最终大家见证了璃被“杀死”的过程。

“这抗生素……好强！”王冬川忍不住的惊叹道。要知道原则上来说，成熟期的菌王早就免疫了人类一切的抗生素威胁，甚至对物理手段的杀灭也有一定的免疫效果了，但泰坦硬是忽略了菌王的进化优势，直接把它拉回到了普通细菌的领域，迅速的把它杀灭了。

人类或许在进化上输给了细菌，但在人菌这场大战中，我们已经运用智慧，创造出了奇迹。

“居然耗时10秒……我从来没有见过泰坦需要这么长时间杀灭一种细菌的。”金刚看了看手表，将整个过程用摄像头拍摄了下来，同步回传到了51区。

“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可以用抗生素杀死的成熟期菌王。”王冬川才是真正该惊讶的人。

“泰坦是优先针对菌王类生物开发的武器，而不是药品。通过子弹的方式注入到菌王体内的效果，远比注射器要好很多。我们有拿成熟期的菌王做过试验，一般情况下，都能在3秒内就解决战斗，最难缠的一个可以全身强化细胞壁如藤蔓状的成熟期菌王，也只支撑了像这种当量大约5秒的时长。”关于泰坦的情报共享也在格雷和于诗怡的交易范畴中，所以金刚也不避嫌的解释道。

“这位先生，我想问一下，当你们杀死细菌的时候，会有罪恶感吗？”坐在床铺上的璃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要有罪恶感？不过是一群细菌而已。”金刚面无表情道，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朋友，能给我一粒子弹看看吗？”王冬川叫住了金刚。

“样品已经交给你们的领导了，你要来作甚？”金刚纳闷道。

“做点其他的小试验而已。”王冬川卖了个关子。

“随便你吧，别对菌王本体使用，虽然理论上细菌在对泰坦产生抗性前就已经被杀死了，但还是不要轻易尝试。”金刚掏出了一发子弹丢给了王冬川。

“谢谢。”王冬川送别了金刚后，璃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你怎么了？”叶吟雪心细如尘道。

“他说的那个活了5秒的菌王……是我的朋友。老约翰，那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菌王，只不过嘴馋，偶尔喜欢吃点植被而已，几个月前我失去了他的讯息，想不到这就是永别了……”璃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床单，近乎撕裂，她的眼眶中分泌出了泪水，是人类惯有的愤怒与哀伤的情绪。

“人类本就是冷酷的生物，对待同类都可以残忍的相互杀害，更别说异类了。为这种事情难过，就太不成熟了，如果你想复仇，只会引起更多无限循环的战争，直到人类和细菌彻底灭亡为止。”王冬川说着已经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同样的鲜血滴落进了培养皿中，同样的20毫升剂量，同样的一粒泰坦弹头，他要测试的是，人类的超级抗生素，对远古神菌是否也具备同样的消灭效果，某种程度上，他更期待人类可以杀死自己，这才是杀死张布帆的先决条件。